1  | 欽定四庫全書 |
| 2 | 古詩紀巻二十八 明。 馮惟訥 撰魏第八。 |
| 3 | 嵇康 |
| 4 | 《秋胡行》七首，富貴尊榮憂患，諒獨多富貴，尊榮憂患，諒獨多古人所懼。豐屋蔀家，人害其上，獸惡網羅，惟有貧賤，可以無他。歌以言之富貴憂患多。 |
| 5 | 貧賤易居，貴盛難為。工貧賤，易居，貴盛難為工。耻佞直言，與禍相逢，變故萬端，俾吉作凶，思牽黃犬，其計莫從歌以言之，貴盛難為工。 |
| 6 | 勞謙寡悔，忠信可乆，安「勞謙寡悔，忠信可乆，安天道害盈，好勝者殘彊梁，致災多事招禍患，欲得安樂，獨有無愆」{「集」作「愆」}歌以言之，忠信可乆安。 |
| 7 | 役神者弊，極欲疾枯，役神者弊，極欲疾枯，顔回短折，不及童烏，縱體淫恣，莫不早徂，酒色何物，今自不辜，歌以言之，酒色令人枯。 |
| 8 | 絕智弃學，遊心於𤣥黙，絶智弃學，遊心於𤣥黙，遇過而悔，當不自得，垂釣一壑，所樂一國，被髪行歌，和者四塞。歌以言之，遊心於𤣥黙。 |
| 9 | 思與王喬椉，雲遊八極。思與王喬椉，雲遊八極。淩厲五嶽，忽行萬億。授我神藥，自生羽翼。呼吸太和，錬形易色。歌以言之，思行遊八極。 |
| 10 | 徘徊鍾山，息駕於層城。徘徊鍾山，息駕於層城。上䕃華葢，下采若英。受道王母，遂升紫庭。逍遥天衢，千載長生。歌以言之，徘徊於層城。 |
| 11 | 《幽憤詩》 |
| 12 | |
| 13 | 嗟余薄祜，少遭不造，哀㷀靡識，越在繦緥，母兄鞠育，有慈無威，恃愛肆姐不訓不師，爰及冠帶，慿寵自放，抗心希古，任其所尚，託好老莊，賤物貴身，志在守樸，養素全真，曰余不敏，好善闇人，子玉之敗，屢增惟塵，大人含𢎞，藏垢懐耻，民之多僻，政不由巳，惟此褊心，顯明臧否，感悟思愆，怛若創痏，欲寡其過，謗議沸騰，性不傷物，頻致怨憎，昔慙柳惠，今愧孫登，內負宿心，外恧良朋，仰慕嚴鄭，樂道閒居，與世無營，神氣晏如，咨予不淑，嬰累多虞，匪䧏自天，寔由頑疎，理弊患結，卒致囹圄，對答鄙訊，縶此幽阻，實耻訟寃，時不我與，雖曰義直，神辱志沮，澡身滄浪，豈云能補？嗈嗈鳴鴈，奮翼北逰，順時而動，得意忘憂，嗟我憤歎，曾莫能儔，事與願違，遘兹淹留，窮達有命，亦又何求？古人有言，善莫近名，奉時恭黙，咎悔不生，萬石周慎，安親保榮，世務紛紜，祗攪予情，安樂必誡，乃終利貞，煌煌靈芝，一年三秀，予獨何為，有志不就，懲難思復，心焉內疚，庶朂將來，無馨無臭，采薇山阿，散髪巗岫，永嘯長吟，頥神養夀。 |
| 14 | 贈秀才入軍十九首，鴛鴦于飛，肅肅其羽。朝遊髙原，夕宿蘭渚。邕邕和鳴，顧眄儔侶。俛仰慷慨，優游容與。 |
| 15 | 鴛鴦于飛，嘯侶命儔。朝㳺髙原，夕宿中洲。交頸振翼，容與清流。咀嚼蘭蕙，俛仰優㳺。 |
| 16 | 泳彼長川，言息其滸。陟彼髙岡，言刈其楚。嗟我征邁，獨行踽踽。仰彼凱風，涕泣如雨。 |
| 17 | 泳彼長川，言息其沚。陟彼髙岡，言刈其杞。嗟我獨征，靡瞻靡恃。仰彼凱風，載坐載起。 |
| 18 | 穆穆恵風，扇彼輕塵。奕奕素波，轉此遊鱗。伊我之勞，有懐佳人。寤言永思，寔鍾所親。 |
| 19 | 所親安在，舍我逺邁。弃此蓀芷，襲彼蕭艾。雖曰幽深，豈無顛沛。言念君子，不遐有害。 |
| 20 | 人生夀促，天地長乆，百年之期，孰云其夀。思欲登仙，以濟不朽。攬轡踟蹰，仰顧我友。 |
| 21 | 我友焉之，隔兹山岡。誰謂河廣，一葦可航。徒恨永離，逝彼路長，瞻仰弗及，徙倚彷徨。 |
| 22 | 良馬既閑，䴡服有暉。左攬繁弱，右接忘歸。風馳電逝，躡景追飛。凌厲中原，顧盻生姿。 |
| 23 | 携我好仇，載我輕車。南凌長阜，北厲清渠。仰落驚鴻，俯引淵魚。盤于游田，其樂只且。 |
| 24 | 凌髙逺盻，俯仰咨嗟，怨彼幽縶，邈爾路遐，雖有好音，誰與清歌？雖有姝顔，誰與發華？仰訊髙雲，俯託輕波，乗流逺遁，抱恨山阿。 |
| 25 | 輕車迅邁，息彼長林，春木載榮，布葉垂隂，習習谷風，吹我素琹。交交黄鳥，顧儔弄音，感悟馳情，思我所欽，心之憂矣，永嘯長吟。 |
| 26 | 浩浩洪流，帶我邦畿。萋萋綠林，奮榮揚暉。魚龍瀺灂，山鳥羣飛。駕言出遊，日夕忘歸。思我良朋，如渇如饑。願言不獲，愴矣其悲。 |
| 27 | 息徒蘭圃，秣馬華山。流磻平臯，垂綸長川。目送歸鴻，手揮五絃。俯仰自得，游心太𤣥。嘉彼釣叟，得魚忘筌。郢人逝矣，誰與盡言。 |
| 28 | 閒夜肅清，朗月照軒。㣲風動袿，組帳髙褰。㫖酒盈樽，莫與交歡。鳴琴在御，誰與鼓彈！仰慕同趣，其馨若蘭。佳人不存，能不永歎。 |
| 29 | 乗風髙逰，逺登靈丘，託好松喬，携手俱游，朝發太華，夕宿神州，彈琴詠詩，聊以忘憂。 |
| 30 | 琴詩自樂，逺遊可珍。含道獨往，弃智遺身。寂乎無累，何求於人？長寄靈嶽，怡志養神。 |
| 31 | 流俗難悟，逐物不還，至人逺鑒，歸之自然。萬物為一，四海同宅，與彼共之，予何所惜？生若浮寄，暫見忽終，世故紛紜，棄之八成。澤雉雖饑，不願園林。安能服御，勞形苦心。身貴名賤，榮辱何在！貴得肆志，縱心無悔。 |
| 32 | 雙鸞匿景曜，戢翼太山崖。抗首潄，朝露，晞陽振羽儀。長鳴戲雲中，時下息蘭池。自謂絶塵埃，終始永不虧。何意世多艱，虞人来我疑。雲網塞四區，髙羅正參差。奮迅勢不便，六翮無所施。隱姿就長纓，卒為時所羈。單雄翻孤逝，哀吟傷生離。徘徊戀儔侶，慷慨髙山陂，鳥盡良弓藏，謀極身心危。吉凶雖在巳，世路多嶮巇。安得反初服，抱玉寳六竒。逍遥遊太清，携手長相隨。 |
| 33 | 《酒㑹詩七首 |
| 34 | 淡淡流水，淪胥而逝。汎汎柏舟，載浮載滯。㣲嘯清風，鼓檝容裔，放櫂投竿，優㳺卒嵗。 |
| 35 | 婉彼鴛鴦，戢翼而遊。俯唼綠藻，託身洪流。朝翔素瀨，夕棲靈洲。揺蕩清波，與之沈浮。 |
| 36 | 流詠蘭池，和聲激朗。操縵清商，逰心大象。傾昧修身，恵音遺響。鍾期不存，我志誰賞。 |
| 37 | 歛絃散思，遊釣九淵，重流千仭，惑餌者懸。猗與莊、老，棲遲永年。寔惟龍化，蕩志浩然。 |
| 38 | 肅肅苓風，分生江湄。却背華林，俯泝丹坻。含陽吐英，履霜不衰。嗟我殊觀，百卉具腓。心之憂矣，孰識𤣥機。猗猗蘭藹，殖彼中原。綠葉幽茂，麗蕋穠繁。馥馥蕙芳，順風而宣將。御椒房，吐薰龍軒。瞻彼秋草，悵矣惟騫。樂哉苑中遊，周覽無窮巳。百卉吐芳華，崇基邈髙跱。林木紛交錯，𤣥池戱魴鯉，輕丸斃翔禽。纖綸出鱣鮪，坐中發美讚，異氣同音軌，臨川獻清酤。㣲歌發皓齒，素琴揮雅操，清聲隨風起。斯㑹豈不樂，恨無東野子酒中。念幽人，守故彌終始。但當體七絃，寄心在知已。 |
| 39 | 襍詩 |
| 40 | 㣲風清扇，雲氣四除。皓皓亮月，麗于髙隅。興命公子，携手同車，龍驥翼翼，揚鑣踟蹰。肅肅宵征，造我友廬。光燈吐輝，華幔長舒。鸞觴酌醴，神鼎烹魚。絃超子野，歎過綿駒。流詠太素，俯讚𤣥虛，孰克英賢，與爾剖符。 |
| 41 | 答二郭三首 |
| 42 | 天下悠悠者，下京趨上京，二郭懐不羣，超然來北征，樂道託萊廬，雅志無所營，良時遘其願，遂結歡愛情。君子義是親，恩好篤平生，寡志自生災，屢使衆釁成。豫子匿梁側，聶政變其形，顧此懐怛惕，慮在茍自寧。今當寄他域，嚴駕不得停，夲圗終宴婉，今更不克并。二子贈嘉詩，馥如幽蘭馨。戀土思所親，不知氣憤盈」。 |
| 43 | 昔䝉父兄祚少得離，負荷因疏，遂成懶寢蹟北山阿。但願養性命，終已靡有他良辰不我期，當年值紛華坎，壈趣世務，常恐嬰網羅羲，農邈巳逺，拊膺獨咨嗟，朔戒貴尚容。漁父好揚波，雖逸亦巳難，非余心所嘉，豈若翔區外餐，瓊潄朝霞遺物弃鄙累，逍遥逰，太和結友集，靈嶽彈琴登清歌，有能從此者，古人豈足多？ |
| 44 | 詳觀凌世務，屯險多憂虞，施報更相市，大道匿不舒，夷路値枳棘，安步將焉如？權智相傾奪，名位不可居，鸞鳯避罻羅，逺託崑崙墟。莊周悼靈龜，越穆嗟王輿至人存諸己，隱璞樂𤣥虛，功名何足殉。乃欲列簡書，所好亮若兹。楊氏歎交衢，去去從所志，敢謝道不俱。 |
| 45 | 與阮徳如。 |
| 46 | 含哀還舊廬，感切傷心肝，良時遘數子，談慰臭如蘭，疇昔恨不早，既靣侔舊歡，不悟卒永，離念隔增憂歎，事故無不有，別易㑹良難，郢人忽已逝，匠石寢不言，澤雉窮野草，靈龜樂泥蟠，榮名穢人身，髙位多災患，未若捐外累，肆志養浩，然顔氏希有虞隰，子慕黃軒涓，彭獨何人，唯志在所安，漸漬殉近，欲一往不可攀，生生在豫，積勿以怵，自寛南土，旱不涼衿，計宜早完，君其愛徳，素行路慎，風寒自力，致所懐臨，文情辛酸。 |
| 47 | 《遊仙詩》 |
| 48 | 遙望山，上松隆谷鬰青葱，自遇一何髙獨立逈，無䨇願想，遊其下蹊，路絶不通。王喬弃我，去椉雲駕，六龍飄飄戯。𤣥圃黃，老路相逢。授我自然，道曠若發，童䝉採藥，鍾山隅服，食改姿容，蟬蜕弃穢。累結友家，板桐臨觴，奏《九韶》，雅歌何邕邕，長與俗人別，誰能覩其蹤。 |
| 49 | 述志詩二首 |
| 50 | 潛龍育神軀，濯鱗戲蘭池，延頸慕大庭，寢足俟皇羲。慶雲未垂景，盤桓朝陽陂。悠悠非吾匹，疇肯應俗宜。殊類難徧周，鄙議紛流離。轗軻丁悔吝，雅志不得施。耕耨感寗越，馬席激張儀。逝將離羣侶，杖策追洪崖。焦鵬振六翮，羅者安所羈。浮㳺太清中，更求新相知。比翼翔雲漢，飲露餐瓊枝。多念世間人，夙駕咸驅馳。沖靜得自然，榮華安足為！ |
| 51 | 斥鷃擅蒿林，仰笑神鳯飛坎井蝤蛭宅，神龜安所歸？恨自用身拙，任意多永思，逺實與世殊，義譽非所希，往事既巳謬，來者猶可追，何為人事間，自令心不夷慷慨思古人，夢想見容輝，願與知己遇，舒憤啓其㣲，巖穴多隱逸，輕舉求吾師。晨登箕山巔日夕不知饑，𤣥居養營魄，千載長自綏。 |
| 52 | 六言十首 |
| 53 | 惟上古堯、舜。 |
| 54 | 二人功徳齊均，不以天下私親，髙尚簡樸，兹順寧濟，四海烝民。 |
| 55 | 唐、虞世道治 |
| 56 | 萬國穆親無事，賢愚各自得志，晏然逸豫內忘佳哉！爾時可喜！ |
| 57 | 知慧用。 |
| 58 | 為法滋章，宼生紛然，相召不停。大人𤣥寂無聲，鎮之，以靜自正。 |
| 59 | 名與身孰親？ |
| 60 | 哀哉世俗，狥榮馳騖，竭力䘮精，得失相紛，憂驚自是，勤苦不寧。 |
| 61 | 生生厚招咎。 |
| 62 | 金玉滿堂，莫守古人，安此麤醜，獨以道徳為友，故能延期不朽。 |
| 63 | 名行顯患滋 |
| 64 | 位髙勢重，禍基羙色。伐性不疑，厚味腊毒。難治如何？貪人不思！ |
| 65 | 東方朔至清 |
| 66 | 外以貪汚，內貞穢身，滑稽隱名，不為世累所攖，所欲，不足無營。 |
| 67 | 楚子文善仕。 |
| 68 | 三為令尹，不喜桞下，降身䝉耻，不以爵祿為已靖恭古惟二子。 |
| 69 | 老萊妻賢名 |
| 70 | 不願夫子相荆相將，避祿隱耕，樂道閒居，採萍終厲，髙節不傾。 |
| 71 | 嗟古賢，原憲 |
| 72 | 弃背膏梁朱顔，樂此屢空饑寒，形陋體逸，心寛得志，一世無患」。 |
| 73 | 思親詩 |
| 74 | 奈何愁兮愁無聊，恒惻惻兮心若抽。愁奈何兮悲思多，情鬰結兮不可化。奄失恃兮孤㷀㷀，內自悼兮啼失聲。思報徳兮邈巳，絶感鞠育兮情剥裂。嗟母兄兮永潛藏，想形容兮內摧傷。感陽春兮思慈親，欲一見兮路無因。望南山兮發哀歎，感几杖兮涕汍瀾。念疇昔兮母兄在，心逸豫兮夀四海。忽巳逝兮不可追，心窮約兮但有悲，上空堂兮廓無依，覩遺物兮心崩摧。中夜悲兮當告誰，獨收淚兮抱哀戚。日逺邁兮思予心，戀所生兮淚不禁。慈母沒兮誰與驕，顧自憐兮心忉忉。訴蒼天兮天不聞，淚如雨兮歎青雲，欲弃憂兮㝷復来，痛殷殷兮不可裁嵇喜 |
| 75 | 《答嵇康》四首 |
| 76 | 飾車駐駟，駕言出遊。南厲伊渚，北登邙丘。青林華茂，青鳥羣嬉。感悟長懐，能不永思。永思伊何？思齊大儀。凌雲輕邁，託身靈螭。遙集芝圃，釋轡華池。華木夜光，沙棠離離。俯潄神泉，仰嘰璚枝。結心皎素，終始不虧。 |
| 77 | 華堂臨浚沼，靈芝茂清泉。仰瞻青禽翔，俯察綠水濵。逍遙步蘭渚，感物懐古人。李叟寄周朝，莊生遊漆園。時至忽蟬蜕，變化無常端。 |
| 78 | 君子體變通，否泰，非常理，當流則義行。時遊則鵲起。達者鑒通塞，盛衰為表裏。列仙徇生命，松喬安足齒。縱軀任世度，至人不私己。 |
| 79 | 達人與物化，世俗安可論？都邑可優游，何必棲山原。孔父䇿良駟，不云世路難。出處因時資，潛躍無常端。保心守道居，視變安能遷。 |
| 80 | 郭遐周 |
| 81 | 贈嵇康三首 |
| 82 | 吾無佐世才，時俗不可量，歸我北山阿，逍遙以倡佯。同氣自相求，虎嘯谷風涼。惟予與嵇生，未面分好章。古人美傾葢，方此何不臧。援箏執鳴琴，携手遊空房，棲遲衡門下，何願於姬姜。予心好永年年，永懐樂康。我友不期卒，改計適他方。巖東咸發日，翻然將髙翔。離別在旦夕，惆悵以增傷。 |
| 83 | 風人重離別，行道猶遲遲。宋玉哀登山，臨水送將歸。伊此往昔事，言之以增悲，歎我與嵇生，倐忽將永違，俯察淵魚遊，仰觀雙鳥飛。厲翼太清中，徘徊於丹池。欽哉！得其所令，我心獨違，言別在斯，湏惄焉如調饑！ |
| 84 | 離別自古有，人非比目魚，君子不懐土，豈更得安居？四海皆兄弟，何患無彼姝，巖穴隱傅說，寒谷納白駒，方各以類聚，物亦以羣殊，所在有智賢，何憂此不如所貴。身名存功，烈在簡書，嵗時易過歴，日月忽其除，朂哉乎！嵇生敬徳在慎軀」。 |
| 85 | 郭遐叔 |
| 86 | 贈嵇康五首 |
| 87 | 每念遘㑹，惟日不足，昕往宵歸，常苦其速。歡接無厭，如川赴谷。如何忽爾，將適他俗。言駕有日，巾車命僕。思念君子，溫其如玉。心之憂矣，視丹如綠。 |
| 88 | 如何忽爾，超將逺遊，情以怵惕，惟思惟憂展轉反側，寤寐追求，馳情運想，神往形留，心之憂矣，增其勞愁，不見可欲，使心不亂，譬彼造化，抗無崖畔，封疆畫界，事利任難，唯予與子，鮮不同貫，交重情親欲靣無算如何？忽爾時適他館，明發不寐，耿耿極旦，心之憂矣，增其憤怨。 |
| 89 | 天地悠長，人生若忽，茍非知命，安保旦夕，思與君子，窮年卒嵗，優哉逍遙，幸無隕越如何君子超將逺邁我情願闗，我言願結。心之憂矣，良以忉怛」。 |
| 90 | 君子交有義，不必常相從。天地有明理，逺近無異同。三仁不齊，迹貴在等賢蹤衆鳥羣相追，鷙鳥獨無雙，何必相呴濡，江海自可容，願各保遐心，有緣復来東」。 |
| 91 | 阮徳如 |
| 92 | 答嵇康二首 |
| 93 | 早發温泉廬，夕宿宣陽城，顧眄懐惆悵，言思我友生，㑹遇一何幸？及子遘歡情，交際雖未久，思愛發中誠，良玉湏切磋，璵璠就其形，隋珠豈不曜，雕瑩啓光榮，與子猶蘭石，堅芳互相成，庶㡬行古道，伐檀俟河清，不謂中離別，飄飄然逺征，臨輿執手訣，良誨一何精？佳言盈我耳，援帶以自銘，唐虞曠千載，三代不可并，洙泗久巳往，㣲言誰共聼？曾參易簀斃，仲由結其纓。晉楚安足慕，屢空守以貞。濳龍尚泥蟠，神龜隱其靈，庶保吾子言，養真以全生，東野多所患，暫往不乆停，幸子無損思，逍遙以自寧，雙羙不易居，嘉㑹故難常，爰處憩斯土，與子遘蘭芳，常願永遊集，拊翼同廻翔，不悟卒永離，一別為異鄉，四牡》一何速，征人告路長，顧步懐想像，遊目屢太行，撫軨增歎息，念子安能忘？恬和為道基，老氏惡強梁，患至有身災，榮子知所康，神龜實可樂，明戒在刳腸，新詩》何篤穆，申詠增慨慷舒檢話良訊，終然永厭藏還，誓必不食，復與同故房，願子盪憂慮，無以情自傷，俟路㤀所以聊，以酬来章」。 |
| 94 | 古詩紀巻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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