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侯大夫士宗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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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周制,諸侯五廟,於中門外之左,二昭二穆,與太祖廟而五。曰考廟,王考廟,皇考廟,皆月祭之。顯考廟,祖考廟,享嘗乃止。大夫三廟,一昭一穆,與太祖廟而三。曰考廟,王考廟,皇考廟,享嘗乃止。適士二廟,曰考廟,王考廟,享嘗乃止。官師一廟,曰考廟。 |
3 | 將祭,主人各服其服,筮於廟門外。日用丁己,筮旬有一日,曰「來日丁亥,用薦歲事」。既得日吉,乃官戒,宗人命滌,宰命為酒,宿戒尸。明日,朝服筮尸,吉,乃遂宿尸,祝儐。明日,主人朝服,即廟門外東方位,南面。宰、宗人西面,北上。牲北首,東上。司馬刲羊,司士擊豕,宗人告備,乃退。雍爨在門東南,北上。司宮摡籩豆爵觶於東堂下。雍人陳鼎五。司馬升羊右胖。士升豕。雍人掄膚九,實於一鼎。司士又升魚腊。司宮樽兩甒於房戶閒,有玄酒。小祝設槃匜於西階東。主人朝服立於阼階東。司宮設筵於奧,祝設几於筵上,右之。主人出迎鼎,主人先入。有司各升,實籩、豆、樽、俎。祝盥,升西階。主人盥,升阼階。祝先入,南面。主人從入戶內,西面。主婦被鬄,衣侈袂,薦自東房。佐食、司士序升西階,相從設俎。主婦設稷,興,入房。祝酌,奠,祝,主人再拜。祝出,迎尸。尸升西階,祝從。尸升筵,祝、主人皆拜妥尸。尸不言,答拜,遂坐。尸祭,卒食,告飽。主人酌酒酳尸,尸拜受,主人拜送。尸祭,啐,卒爵。祝酌,授尸,尸酢主人,主人卒爵。祝與佐食盥手,取黍以授尸,尸執以命祝,祝受以東,嘏於主人。主人再拜稽首,受黍,嘗之,納諸內。主人獻祝,又酌,獻佐食。主婦酌,獻尸,受,主婦拜送。尸祭酒,卒爵,又酢主婦。主婦酌獻祝與上佐食,亦如之。及賓長獻尸,尸酢賓。主人出,立於阼階;祝立西階,告曰:「利成。」祝入,尸謖,主人降。祝先,尸從,遂出於廟門。 |
4 | 庶人祭於寢。 |
5 | 記曰:「君子將營宮室,宗廟為先,廄庫為次,居室為後。凡家造,祭器為先,犧賦為次,養器為後。無田祿者,不設祭器;有田祿者,先為祭服。」「成廟則釁之。其禮,祝、宗人、宰夫、雍人皆爵弁純衣。雍人拭羊,宗人視之,宰夫北面於碑南,東上。雍人舉羊升屋,自中,中屋南面,刲羊血流於前,乃降。門、夾室皆用雞,先門而後夾室,其衈皆於屋下。割雞,門當門,夾室中室。有司皆向室而立,門則有司當門北面。既事,宗人告事畢,乃皆退。反命於君曰『釁某廟事畢』。反命於寢,君南向於門內,朝服。既反命,及退。路寢成,則考之而不釁。釁屋者,交神明之道也。凡宗廟之器,其名者,成則釁之以豭豚。」「凡宗廟之禮,牛曰一元大武,豕曰剛鬣,豚曰腯肥,羊曰柔毛,雞曰翰音,犬曰羹獻,雉曰疏趾,兔曰明視,脯曰尹祭,槁魚曰商祭,鮮魚曰脡祭,水曰清滌,酒曰清酌,黍曰薌合,粱曰薌萁,稷曰明粢,稻曰嘉蔬,韭曰豐本,鹽曰鹹鹺,玉曰嘉玉,幣曰量幣」。「辨九拜,一曰稽首,二曰頓首,三曰空首,四曰振動,五曰吉拜,六曰凶拜,七曰奇拜,八曰褒拜,九曰肅拜」。 |
6 | 後漢獻帝封曹操為魏公,依諸侯禮立五廟於鄴。後進爵為王,無所改易。 |
7 | 晉安昌公荀氏進封大國,祭六代。 |
8 | 又張祖高問謝沈曰:「諸侯祭五廟,先諏日,卜吉而行事,為祭五廟諸畢耶?按儀,視殺、延尸,厥明行事,晏朝乃闋。五廟盡爾,將終日不了;若異日,未見其義。」沈答曰:「五廟同時,助祭者多,晏朝乃闋。季氏逮闇,繼之以燭,雖有強力之容,肅敬之心,皆倦怠也。子路為宰,與祭,室事交乎戶,堂事交乎階,晏朝而退。孔子聞之曰:『誰謂由不知禮。』」 |
9 | 賀循祭儀云:「祭以首時及臘,歲凡五祭。將祭,前期十日散齋,不御,不樂,不弔。前三日,沐浴改服,居於齋室,不交外事,不食葷辛,靜志虛心,思親之存。及祭,施位。牲,大夫少牢,士以特豕。祭前之夕,及腊鼎陳於門外,主人即位,西面。宗人袒,告充。主人視殺於門外,主婦視饎於西堂下。設洗於阼階東南,酒醴甒於房戶。牲皆體解。平明,設几筵,東面,為神位。進食,乃祝。祝乃酌,奠,拜,祝訖,拜退,西面立,少頃,酌酳。禮一獻畢,拜受酢,飲畢,拜。婦亞獻,薦棗栗,受酢如主人。其次,長賓三獻,亦以燔從,如主人。次及兄弟獻,始進俎、庶羞。眾賓兄弟行酬,一遍而止。徹神俎羹飯為賓食,食物如祭。餕畢,酌酳一周止。佐徹神饋,饌于室中西北隅,以為厭祭。既設,閉牖戶。宗人告畢,賓乃退。凡明日將祭,今夕宿賓。祭日,主人、群子孫、宗人、祝、史皆詣廳事西面立,以北為上。有薦新,在四時仲月。大夫士有田者,既祭而又薦;無田者薦而不祭。禮貴勝財,不尚苟豐,貧而不逮,無疑於降,大夫降視士,士從庶人可也。又不及,飯菽飲水皆足致敬,無害於孝。」 |
10 | 或問諸侯廟,博士孫毓議曰:「按禮,諸侯五廟,二昭二穆及太祖也。今之諸王,實古之諸侯也。諸侯不得祖天子,當以始封之君為太祖,百代不遷,或謂之祧。其非始封,親盡則遷。其沖幼紹位未踰年而薨者,依漢舊制不列於宗廟,四時祭祀於寢而已。」 |
11 | 又王氏問謝沈云:「祖父特進、衛將軍海陵亭恭侯應立五廟不?」沈答:「亭侯雖小,然特進位高,似諸侯也。」又問:「曾祖父侍御史,得入特進恭侯廟不?」答:「父為士,子為諸侯,尸以士服,祭以諸侯之禮。御史雖為士,應自入恭侯廟也。」 |
12 | 邵戢議桓宣武公立廟云:「禮,父為士,子為諸侯,祭以諸侯,則宜立親廟四。封君之子則封君高祖親盡廟毀,封君之孫則封君曾祖親盡廟毀,封君之曾孫則封君之祖親盡廟毀,封君之玄孫則封君之父親盡廟毀,封君玄孫之子則封君親盡廟宜毀,然以太祖不毀,五廟之數於是始備。至封君玄孫之孫則毀封君之子,封君之子玄孫之孫復毀封君之孫。如此隨代迭毀,以至百代。」 |
13 | 宋劉裕初受晉命為宋王,建宗廟於彭城,從諸侯五廟之禮。 |
14 | 後魏孝明帝神龜初,靈太后父司徒胡國珍薨,贈太上秦公。太傅清河王懌議:「按禮記『二昭二穆與太祖而五』,並是後代追論備廟之文,皆非當時據立神位之事。今秦公初構國廟,追立神位,唯當仰祀二昭二穆,上極高曾,四代而已。何者?秦公身是始封之君,將為不遷之祖。若以功業崇重,越居正位,恐以卑臨尊,亂昭穆也。如其權立始祖,以備五廟,恐數滿便毀,非禮意也。昔司馬懿立功於魏,為晉太祖,及至子晉公昭,乃立五廟,亦祀四代,止於高祖、曾祖。太祖之位,虛俟宣、文,待其後裔,數滿乃止。此亦前代之成事,方今所殷鑒也。禮緯云:『夏四廟,至於孫五;殷五廟,至於孫六;周六廟,至於孫七。』明知當時太祖之神,仍依昭穆之序,要待子孫代代相推,然後太祖出居正位耳。」懌又議曰:「古者廟堂皆別,光武以來,異室同堂。是以相國構廟,惟制一室,周祭祖考。比來諸王立廟者,不依公令,或五或一,參差無准。相國之廟,已造一室,寔合朝令。宜即依此,展其享祀。」詔依懌議。 |
15 | 東魏靜帝武定六年,營齊獻武王廟,四室二間,兩頭各一夾室,匇頭徘徊鴟尾。開四門,南面開三門,餘面及外院四面皆一門。其內院墻,四面皆架為步廊。南出夾門,各置一屋,以置禮器及祭服。內外門墻,並用赭堊。廟東門道南置齋坊;道北置二坊,西為典祀廨並廚宰處,東為廟長廨并置車輅;其北為養犧牲之所。 |
16 | 北齊,王及五等開國執事官、散從二品以上,皆祀五代。五等散官正三品以下,從五品以上,祭三代。三品以上,牲用太牢,以下少牢。執事官正六品以下,從七品以上,祭二代,用特牲。正八品以下,達於庶人,祭於寢。 |
17 | 大唐制,凡文武官二品以上,祠四廟。三品以上須兼爵,四廟外有始封祖,通祠五廟。五品以上,祠三廟。牲皆用少牢。六品以下,達於庶人,祭祖禰於正寢。縱祖、父官有高下,皆用子孫之牲,用少牢。如侍中王珪通貴漸久,而不營私廟,四時烝嘗,猶祭於寢。貞觀六年,坐為法司所劾。太宗優容之,因官為立廟,以媿其心。 |
18 | 天寶十年正月赦文:「天子七廟,諸侯五廟,大夫三廟,士一廟。今三品以上,乃許立廟,永言廣敬,載感於懷。其京官正員四品清望官,及四品五品清官,並許立私廟。」其廟享儀制,各具開元禮。 |
《天子皇后及諸侯神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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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五經異義曰:「主者,神象也。孝子既葬,心無所依,所以虞而立主以事之。唯天子諸侯有主,卿大夫無主,尊卑之差也。卿大夫無主者,依神以几筵,故少牢之祭,但有尸無主。三王之代,小祥以前主用桑者,始死尚質,故不相變。既練易之,遂藏於廟,以為祭主。凡虞主用桑。練主,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春秋左氏傳曰:「凡君薨,卒哭而祔。祔而作主,特祀於主。烝嘗禘於廟。」主之制,四方,穿中央達四方。天子長尺二寸,諸侯一尺,皆刻諡於背。 |
3 | 漢儀云:「帝之主九寸,前方後圓,圍一尺。后主七寸,圍九寸。木用栗。」 |
4 | 晉武帝太康中制,太廟神主尺二寸,后主一尺與尺二寸中間。木以栗。 |
5 | 大唐之制,長尺二寸,上頂徑一寸八分,四廂各剡一寸一分。上下四方通孔。徑九分。玄漆匱,玄漆趺。其匱,底蓋俱方,底自下而上,蓋從上而與底齊。趺方一尺,厚三寸。皆用古尺古寸。以光漆題諡號於其背。 |
《卿大夫士神主及題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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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後漢許慎五經異義:「或曰:『卿大夫士有主不?』答曰:『按公羊說,卿大夫非有土之君,不得祫享昭穆,故無主。大夫束帛依神,士結茅為菆。』」 |
3 | 晉劉氏問蔡謨云:「時人祠有板,板為用當主,為是神坐之榜題?」謨答:「今代有祠板木,乃始禮之奉廟主也。主亦有題,今板書名號,亦是題主之意。」安昌公荀氏祠制:「神板皆正長尺一寸,博四寸五分,厚五寸八分。大書某祖考某封之神座,夫人某氏之神座,以下皆然。書訖,蠟油炙,令入理,刮拭之。」 |
4 | 後魏孝明帝孝昌中,清河王懌議曰:「原夫作主之禮,本以依神,孝子之心,非主莫展。今銘旌紀柩,設重憑神,祭必有尸,神必有廟,皆所以展事孝敬,想像平存。上自天子,下達於士,如此四事,並同其禮。何至於主,唯謂王侯?若位擬諸侯者則有主,位為大夫者則無主,便是三神有主,一位獨闕,求諸情理,實所未安。宜通為主,以銘神位。」 |
《諸藏神主及題板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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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周制,公羊說:主藏太廟室西壁中,以備火災。 |
3 | 魏代,或問高堂隆曰:「昔受訓云,馮君八萬言章句,說正廟之主,各藏太室西壁之中。遷廟之主,於太祖太室北壁之中。按逸禮,藏主之處,似在堂上壁中。」答曰:「章句但言藏太祖北壁中,不別堂室。愚意以堂上無藏主,當室之中也。」 |
4 | 東晉尚書符問太常賀循:「太廟制度,南向七室,北向陰室復有七。帝后應共處七室埳中,當別處陰室?」循上曰:「謹按后配尊於帝,神主所居,同太室。」 |
5 | 又瑯琊王妃敬后前薨,而王後纂統,追加諡號,改神主,訪賀循云:「瑯琊典祠令孫文立議:『使者奉主及冊命詣中閤,中人受取入內,易著石函中。故主留於廟閤。新主出廟,國官拜送。』如文議,則非於行廟受冊。」循答曰:「崇諡敬后,宜立行廟。以王后之號,有加常尊,輕重不同,則宜禮有變改。既立行廟,則常主宜出居座位。臨加冊諡而並易以新主,則故主宜還埋故廟兩階之閒。」 |
6 | 又穆帝永和二年,有司奏征西、章郡、潁川、京兆四府君毀主藏處。尚書郎徐禪議:「禮,去祧為壇,去壇為墠,歲祫則祭之。今四祖遷主,可藏之石室,有禱則祭壇墠。」又遣禪至會稽訪處士虞喜。曰:「漢代韋玄成等以毀主瘞於園。魏朝議者云應埋兩階間。且神主本在太廟,若今別室而祭,則不如永藏。又四君無追號之禮,益明應毀而無祭。」於是會稽王昱等奏四祖同居而祧,藏主石室,禘祫乃祭。 |
7 | 安昌公荀氏祠制,神板藏以帛囊,白縑裹盛,如婚禮囊板。板與囊合於竹箱中,以帛緘之,檢封曰「祭板」。 |
8 | 大唐永徽中,禮部尚書許敬宗奏:「皇祖弘農府君廟應迭毀。謹按舊議,漢丞相韋玄成以為毀主瘞埋。萬國宗饗,有所從來,一朝埋藏,事不允愜。又按晉博士范宣欲別立廟宇,方之瘞埋,頗協情理,然事無典故,亦未足依。今謹准量,去祧之外,猶有壇墠,祈禱所及,竊謂合宜。今廟制與古不同,共階別室,西方為首。若在西夾之中,仍處尊位,祈禱則祭,未絕祗享,方諸舊儀,情實可安。弘農府君廟遠親殺,詳據舊章,禮合迭毀。臣參議遷奉神主,藏於夾室,本情篤教,在理為弘。」詔從之。 |
《兄弟相繼藏主室》 |
1 | 晉太常華恒被符,宗廟宜時有定處。恒按前議以為:「七代制之正也,若兄弟旁及,禮之變也。則宜為神主立室,不宜以室限神主。今有七室,而神主有十,宜當別立。臣為聖朝已從漢制。今聖上繼武帝,廟之昭穆,四代而已。前太常賀循等,並以為惠、懷、愍三帝別立寢廟。臣以為廟當以容主為限,亦無常數。據殷祭六廟,而有二祖三宗不毀。又漢之二祖,寢廟各異。明功德之君,自當特立。若繫之七室,則殷之末代,當祭禰而已。准之前議,知以七為正,不限之七室。故雖有兄弟旁及,至禘祫不越昭穆,則章郡、潁川宜全七代之禮。按周官有先公先王之廟,今宜為京兆以上,別立三室於太廟西廂。宣皇帝得正始祖之位,惠、懷二帝不替,而昭穆不闕,於禮為安。」 |
2 | 驃騎長史溫嶠議:「惠、懷、愍於聖上以春秋而言,因定先後之禮。夫臣子一例,君父敬同。故可以准於祖禰,然非繼體之數也。按太常恒所上,欲還章郡、潁川以全七代。愚謂是恒又求京兆以上三代在廟之西廂,臣竊不安。」 |
3 | 溫嶠為王導答薛太常書曰:「省示并博士議,今明尊尊不復得繫本親矣。先帝平康北面而臣愍帝,及終而升上,懼所以取譏於春秋。今所論太廟坎室足容神主不耳,而下愍帝於東序,此為違尊尊之旨。愍帝猶子之列,不可為父,與兄弟之不可一耳。魯閔公,僖公兄弟也,而傳云『子雖齊聖,不先父食』。如此無疑,愍帝不宜先帝上也。今唯慮廟窄,更思安處,宜令得並列正室。」 |
4 | 又荀松與王導書曰:「三年當大禘,愍帝以居子位,復居父位。且『子雖齊聖,不先父食』。此君即父也。此為愍帝是先帝之父,懷帝是愍帝之父,惠帝是懷帝之父,二代便重四代,所以為疑處也。」答曰:「意謂君位永固,無復暫還子位之理。惠帝至先帝雖四君,今亦不以一君為一代,何嫌二代之中重四君耶?今廟尚居上,祀何得居下!若暫下則逆祀也。」 |
5 | 孔衍議:「別廟有非正之嫌,似若降替,不可行也。」 |
6 | 博士傅純議云:「議者既欲據傳疑文,又欲安之陰室。據傳則所代為禰,陰室非禰所處,此矛盾之說。夫陰室以安殤主,北向面陰,非人君正位。更衣者,帝王入廟便殿,當歸盛位。漢明以存所常居,故崩以安神。而議者謂卑於陰室,實所未喻。惠、懷、愍宜更別立廟。」 |
7 | 元帝崩,溫嶠答王導書云:「近詔以先帝前議所定,唯下太常安坎室數。今坎室窄,其意不過欲定先神主,存正室,故下愍帝也。廟窄之與本體,各是一事,那何以廟窄而廢本體也?」 |
8 | 明帝崩,祠部以廟過七室,欲毀一廟;又正室窄狹,欲權下一帝。溫嶠議:「今兄弟同代,已有七帝。若以一帝為一代,則當不得祭於禰,乃不及庶人之祭也。夫兄弟同代,於恩既順,於義無否。至於廟室已滿,大行皇帝神主當登正室。又不宜下正室之主,遷之祧位。自宜增廟。權於廟上設幄坐,以安大行之主。若以今增廟違簡約之旨,或可就見廟直增坎室乎?此當問廟室之寬窄。」其廟室寬窄,亦所未詳。 |
《移廟主》 |
1 | 東晉孝武太元十六年,改新太廟,立行廟,移神主。祠部郎傅瑗問徐邈其儀。答曰:「禮,祫祭,祝迎四廟之主。又,國有大故,斂群廟之主於祖廟。尋文求旨,蓋並同時。既出坎而不殊,謂可同時告奠。奠訖,次引大駕鹵簿列於外。左右侍衛各從神輿,不復待一主入室迎一主也。其陪位者,每神輿出,輒遙拜致敬。遷引既畢,乃辭退。特遷主之晨,宜依告以設奠,而啟鼓嚴之節。」瑗又問:「今既啟嚴,復應奏解嚴不?」邈云:「吉凶有事,可相比方者。山陵每啟嚴而不解嚴。嚴是遷主之節,不可以不告。解嚴自為軍徒休息,何取於告神乎!」瑗又問:「四府君室狹,不容四座,可以戶外張幔不?」邈云:「室狹不容四座,戶外張幔,可謂禮從宜。」 |
《師行奉主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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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夏啟與有扈氏戰於甘之野,誓師云:「用命賞於祖,不用命戮於社。」 |
3 | 周制,記曰:「『古者師行,必以遷廟主行乎?』孔子曰:『天子巡狩,必以遷廟主行,載于齋車,言必有尊也。今也取七廟之主以行,則失之矣。』曾子問曰:『古者師行無遷主,則何主?』孔子曰:『主命。天子諸侯將出,必以幣帛皮圭,告于祖禰。遂奉以出,載于齋車以行。每舍,奠焉,而後就舍。反必告,設奠。卒,斂幣玉,藏諸兩階閒,乃出。蓋貴命也。』」 |
《立尸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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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尸,神象也。祭所以有尸者,鬼神無形,因尸以節醉飽,孝子之心也。夏氏立尸而卒祭。殷坐尸。周坐尸,詔侑無方。其禮亦然,其道一也。又云「旅酬六尸」。曾子問曰:「祭必有尸乎?若厭祭亦可乎?」孔子曰:「祭成喪者,必有尸。尸必以孫。孫幼,則使人抱之。無孫,則使同姓可也。」夫祭之道,孫為王父尸。所使為尸者,於祭者為子行也。父北面而事之,所以明子事父之道。君子抱孫不抱子,此言孫可以為王父尸,子不可以為父尸。為君尸者,大夫、士見則下之。君知所以為尸者,則自下之。尸必式,乘必以几。君迎牲而不迎尸。尸在廟門外則疑於臣,在廟中則全於君。君在廟門外則疑於君,入廟中則全於臣,全於子,是故不出者,明君臣之義。祝迎尸於廟門之外者,象神從外來也。天子宗廟之祭,以公卿大夫孫行者為尸。一云:天子不以公為尸,諸侯不以卿為尸,為其太尊,嫌敵君。故天子以卿為尸,諸侯以大夫為尸。周公祭太山而以召公為尸者,外神,賓主相見敬之道,不嫌也。卿大夫不以臣為尸,俱以孫者,避君也。天子諸侯雖以卿大夫為尸,皆取同姓之嫡也。夫婦共尸者,婦人祔從於夫,同牢而食,故共尸也。始死無尸者,尚如生,故未立也。檀弓云:「既封,主人贈,而祝宿虞尸。」白虎通曰:「祭所以有尸者,鬼神聽之無聲,視之無形,升自阼階,仰視榱桷,俯視几筵,其器存,其人亡,虛無寂寞,思慕哀傷,無所寫洩,故座尸而食之,毀損其饌,欣然若親之飽,尸醉若神之醉矣。詩云『神具醉止,皇尸載起。』」 |
3 | 說曰:按鳧鷖詩,美成王能持盈守成,神祇祖考安樂之也。其詩五章,每章有公尸。鄭玄以初章為宗廟,其二為四方百物,其三為天地,其四為社稷、山川,其五為七祀,則是周代大小神祀皆有尸也。至於周人輕重各因其象類。又按周公祭太山,以召公為尸,是三公之類也。又秋官職,祭亡國之社以士師為尸,是刑戮之義,則其餘亦可知矣。 |
4 | 議曰:古之人樸質,中華與夷狄同,有祭立尸焉,有以人殉葬焉,有茹毛飲血焉,有巢居穴處焉,有不封不樹焉,有手摶食焉,有同姓婚娶焉,有不諱名焉。中華地中而氣正,人性和而才惠,繼生聖哲,漸革鄙風。今四夷諸國,地偏氣獷,則多仍舊。自周以前,天地、宗廟、社稷一切祭享,凡皆立尸。秦漢以降,中華則無矣。或有是古者,猶言祭尸禮重,亦可習之,斯豈非甚滯執者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