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 入內都督黎熾有罪,帝將明示刑章,以熾係勳舊,且從入議之宜,罷聀。 |
73 | 罷祥刑司二院大夫黎伯遠、范福等。初伯遠鞠訟常訊及御史中丞何栗。伯遠累詰之,由是栗含怒。至是栗掇拾諸訟家浮言,上章劾伯遠、范福、阮允中等鞠訟獄屢入人罪,過於慘刻,請汰外任,勾寘法司。命五道官鞠問其事,伯遠福等心不能平,上章具栗罪過,論栗已經罪犯玷居風憲,不愜眾心,乞與栗對理。上留內不下。栗等聞之大怒,奏曰:「臣聞自三代以來,未有被言官彈劾而反訟言官也。今伯遠等與臣爭訟,是蔑視陛下之耳目。臣等因之罷免,固不足惜,但恐後之任是聀者,將緘默不敢言耳。」太尉可、司㓂克復等因奏:「伯遠敢與臺官爭訟,宜罷從之。」 |
78 | 監察御史高模免還原中書屬。模任聀數月,上疏言國舅阮輔魯等不可令參知詞訟,忤太后旨,托疾求觧聀,故免之。 |
79 | 罷裴時亨聀,為太史令如故。時亨妄奏是月十六日卯時月食,詔百官詣承天門救月,不見食。監察御史同亨發劾其罪,時亨無憂色,私謂親人曰:「不過罸錢昔枚,中丞老手,猶不撼動我,亨發小輩,夫能何為。」明日上殿,岝文簿自若,亨發奏曰:「臣聀忝言官,凡政事得失,用人是非,皆論争其可否。故古語云:『言及乘輿,則天子改容;事開廊廟,則宰相待罪。』今時亨不能謝罪,恬然自若,豈特侮臣,必有輕國法也。昔唐傅奕、李淳風精明曆數學、究天文,當時咸称不及,然終於太史令而已。以時亨才藝,較淳風輩不啻千百倍,蓰而濫居門下省,兼知西道,何也。况時亨邪誕小人,於太祖時妄言拆順天二字,巳見廢黜。及太宗朝,又挾邪術,陰令殺猿取血,厭勝天变。至陛下諒陰之初,偶遭灾沴,時亨托陰陽尅害為言,妄言由居國䘮所致,奏請短䘮,以消天变迹。其行事誠為誣罔。臣恐天下後世咸謂陰陽人為參知,卜筮人為安撫。自陛下始,從古未之有也。」帝即命罷時亨門下右司郎中僉知西道聀。國威中路安撫使司白圭聞之懼,亦乞致聀焉。初太史時亨、太祝白圭同挾技術,出入諸大臣家,便侫辨給,巧於媚悅,大臣咸親昵之,以為多才能。故時亨求為門下右司郎中僉知西道,白圭求為國威中路安撫使,莫不為之保請,而賢人才子耻與同列。有題於東門涇橋云:「天地否路安撫,日月虧道參知。」其為詆戲如此。至是時亨、白圭同時退黜,眾議稱快。 |
80 | 國史同修阮文祚致聀。 |
93 | 入內都督參預朝政亭侯黎隻卒。隻開國勳舊,太祖時以參預朝政,因事失聀。至太宗朝復為化州同總管,鎮守韃隘。占人两入冦圍其城,隻能以寡擊眾,屢摧破之。後又征占城有功,累迁是聀。至是卒,贈入內司空平章事,諡貞武。 |
108 | 夏四月,復太子少保黎禮入內侍中,字號侯官爵。是日卒。禮世為太祖家臣,深荷眷遇,朝夕侍衛,不離左右,志篤忠貞,膂力過人。太祖起義,妻妾患難,出圍脫險,厥功居多。太祖每奇之,嘗曰:「若積其勳劳,致位宰相,非汝其誰,朕豈有吝於汝,但汝之才不稱耳。」及臨崩,泣謂曰:「朕若不在,誰復知卿,恐自此以後被降黜耳。」後被阮氏路譛降為太子少保,果如其言。至是病革,復舊聀。四日卒,年八十二,贈鄕侯,諡忠節。 |
109 | 政事院同參議高允恭、程弘毅、阮伯清、梅子傑同致聀。臺官劉叔謙、阮居道劾允恭、弘毅居政院大臣,尸位素飱,無所裨益,年逾七十,目昏耳瞶,尚貪祿位,曾無廉耻,有傷風化,宜並劾還。於是允恭等皆乞致聀,帝從之。左右納言阮夢荀、阮傳、阮曰入侍經筵,陶公僎、阮子晉等乃相與乞致仕,然尚𢙇祿位,無有歸心,見帝一不允,但拜謝而已。後又相率行謝恩禮,而真情自露,時人笑之。 |
121 | 轉內外文武官。以審刑院副使程真為北江上路安撫使,程昱為禮部尚書,北道同知簿籍何甫為清化府,同知撫管領黎其等為各衛同知宣撫使,阮遼為家興觀察使,知軍民事蒞仁路安撫使杜時曄為審刑院副使。禮部郎中阮璟為政事院同知參議政事,前行遣黎察為左司侍郎,同知海西道君民簿籍,賜爵大僚班。蔡乃太副黎列之甥。列被囚,罷蔡聀,及釋列囚,復用蔡故也。 |
124 | 以東道同知簿籍阮叔惠為門下右納言太史令,裴時亨為參議政事。諫官同亨發劾叔惠曰:「本朝重任,惟在宰相與行遣耳。今叔惠起身自小吏,以苛刻之政,曾為北道參知,則北道之民二人一袴。至於奉使外國,以詭計圖免,外國呼為鬼頭。辱國如此,浖焉用為?」又劾時亨曰:「時亨以邪術惑上,上用短䘮,使陛下失孝於先帝。且三年之䘮,先帝能行之。臣前既論時亨罷參知西道,今又陞政事院參議。且政者,正也。其身不正,安能正事乎?臣聞解之三爻曰:『負且乘致㓂至』其叔惠、時亨之謂歟?」太后問宰相曰:「諫官論當如何?」黎可等曰:「用人不必求僃。臣等已搜求在位,與夫親戚故舊,不得其人。臣等見叔惠居聀皆辨,若新進輩,臣未知其賢否,無由舉用。」乃從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