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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六

《卷六》[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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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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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木難》卷六     明。 朱存理編陶主敬詩》有辭達類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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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皓奕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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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劉事畢返林丘,當局機心老不休。松下樵夫應闇笑,先輸一著與留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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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安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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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風雪未開,門空屋僵眠,懶謁人獨向。歲寒持節操,始知君子不憂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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贈趙道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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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載前曽識君,壯哉,詞氣凌青雲,十五載後復相見,頓訝中年鬚髪變,人生嘉㑹苦不多,江海茫茫奈別何?清宵懐人耿予獨,目送寒月飛銀河,東風放棹姑溪上,乗馬敲門一相向,竒言縷縷驚坐人,包括周天衆星象,知音者希誰與論,倦持寳瑟立齊門,㡬見杏桃紅雨亂,歲寒梅雪又黃昏天借片時談笑共追憶從前怳如夢,雁聲落枕信登途,馳騎衝暁霜花重,吾別山中不記年,為我詩句常流連,一朝當路有知者,相見恨晩毋歸田,題栁如菴小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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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菴視醫妙,天下後來安有如翁者?我恨生晩不識翁,形神已托丹青冩,眸瞳雙炯雪髯髪,豐頷童顔意瀟洒丹臺玉室本仙流,藥聖驚人自天假,宛陵翁是人中龍,相見情懐即傾㵼,家藏醫書千種餘,竒論名方歸取舍,硝黃用少參苓多,指㸃孫晜聞見寡,烏紗籠髪青霜衣,何心朝服金犀銙,蹇驢緩策引新駒,何心雲路如龍馬,舉頭自有天,為汝,富貴於吾猶土苴,一笻一笠相隨處,入眼溪山總幽雅,僕夫喜色望歸途,落日池濱烟藥瓦,六丁下取可用方,造化茫茫如吾把,三彭𠞰除清不寐,霜杵聲中剔紅灺,丹砂煉養艷金花,玉露精英把瓊斚,髙情追逐羲皇人,豈特餘功及尻踝,還君此圖三歎息,兩袖天風颯秋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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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清樓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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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山茜涇,廣孝寺之東偏,曰雙清樓者,寺僧元璋之所居也。元璋清偉䟽爽,喜與當世之賢大夫士相往來,故賢大夫士之至茜涇者,必聞元璋,且知其有是樓之美,常先徃見焉。元璋欣然導之登樓,雖日接數十客不倦也。且樓之中,几案明潔,床榻靜好,凡可以娛情釋意之物,莫不畢具。客或能吟詩、鼓琴、飲酒、奕棋投壺,唯其所嗜,故客至必盡日而後去。然客非其人,欲入輒大恚曰:「彼欲穢吾樓耶!」亟遣譍門之童出止之曰:「客何為者?吾樓主人蚤且出,暮未知其能來歸也,客無用入可也。故獲登元璋之樓者,無凡客也」。元璋因署其樓曰:「雙清葢取杜甫心跡雙清之辭,且求予文記之世,有居山林水石之間,而其跡清矣。然外物之來,無以禦之日膠擾其中,一食之頃,雖欲蕩滌,其思意之煩不可得已,其或處心虛靜,而能遺去外物。然其寓跡鄽市,出入於溷濁猥辱之中,日與鄉人相爾,汝若蒙汚被垢而不溉濯也,是皆內外不能兼有其清者也。余嘗竊愧逰乎?方之外者,天下之物既不得以塵染其心,其孤潔之跡,又足以傲世而簡俗而兼有其清焉。吾亦老矣,將歸築室於某水某丘之傍,以求吾志,苟或得之,殆亦無愧於元璋也。至正十四年,龍集甲午三月望日,永嘉鄭東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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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清樓記》者,永嘉鄭君季明所作也。先生有志於時,未遂而卒,故暮年文辭,字畫恢恢,然有古人形貌,非一言一字剽襲求似者也。其弟子嚴寅識其為先生絶筆也,請予識其後,予因歎曰:「昔昌黎韓子謂栁子死窮,弗用於世也。使子厚得志於一時,其文章必不能力致,必傳於後。彼此得失,必有能辨之者,吾於先生亦然。時至正戊戌中秋日,郭翼書於海曙樓糟丘生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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毘陵有男子,年踰弱冠,神爽性夷家闤闠間,喜從士軰游,少善飲,一飲可數斗,弗酗,鄉人之羣飲者,毎競酌之則酡焉,少頃,復飲如初,人因其有是量,嘗呼為糟丘生生不怪,久之,呼益熟,至不以姓字生亦樂,居是號而弗辭,余始莫之識,歲壬申,例選四方善筆翰者書誥命,與生五十,許軰偕集京驛,毎聞呼糟丘輙駭,及與接待,但見其酬酢痛快,不少變顔色,由是知其號不虛得,未㡬生,以其實告請傳顛末,余謂生春秋日富,宜有以自律,奚以湛樂弛荒之意,留滯心神酒,雖古為饗祀養老而設,然儀狄以是而見䟽於禹,故易戒濡首,詩歌初筵,禮則有一獻百拜而德將無醉,與夫不及亂之訓,莫非古人諄諄為後世防也,以此為防,人猶有屢舞號呶以為極者,袒裼裸裎以為達者,粉黛絲竹以為樂者,矧糟丘以自命邪?生曰:子之言固然矣!惜徒知以醉為醉,未知不醉之醉,若羲和之沈湎,紂之池林,公孫朝之積麴成封,鄭伯有之窟室,以至罵坐獲辠,吐汚車茵,是皆以醉為醉也!若頌酒德,記醉翁,與自託醉士酒民,是皆不醉之醉也!糟丘生雖無所抱負,而不欲自託於酒,然亦豈能自肆於禮法之外,而踵末流之弊耶?況以醉為醉」,則言不文貌,不敦行,或惰氣或昏,匪糟丘之可倫,以不醉為醉,則道之存,趣之真,性常醇貌常溫,斯糟丘之同羣,予聞生之言而歎曰吁!世之人,無髙卑貴賤靡不以酣縱而覆轍者生,庶其免乎?予因述其言為傳,以醒其不醉之醉,庶不至多謬誤,而求恕於人也。生鮑其姓,賁其名思文,其字云:「洪武廿七年春,蘇人盧充頼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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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坡先生笠屐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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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坡道人儋耳謫,田畯往往分坐席。孰黎子雲久莫逆,天晴散步為爾出。忽然中路逢沾浥,竹鷄湑湑揮洒疾。河橋冠葢無處覔,瘴屩何異廊。廟舄。老翁家具姑副急篛頂齒躡亦妙劇。飛鴻踏雪印蹤跡,縑素摸索如昨日。前赤壁後赤壁玉堂茒屋皆瞬息。流行坎止隨所適,海南海北共眠食。天一笠,地雙屐,風不能飄雨不濕海粟翁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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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消漸長雪成灣,作陣寒鴉掠暮闗。幻思遲遲僧入定,窮途落落客知還。中原地濶人烟少,西蜀城孤鳥道艱。局上尋機猶未悟,爛柯深處有仙山。海粟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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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燕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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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貞二年,雙燕巢於燕人栁湯佐之宅,一夕,家人以燈照矙,其雄驚,墮猫食之雌,徬徨悲鳴不已,朝夕守巢,哺諸雛,成翼而去。明年,雌獨來,復巢其處,人視巢生二卵,疑其更偶,徐伺之,則抱遺之殻爾,自是春去秋來,凡六稔,觀者譁然,目為「貞燕」云。長沙馮子振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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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虛白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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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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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堂長日無車馬,雨後空階長緑苔,已見梅花當戸放,更移萱草近忩栽」。「引雛沙燕時髙下,作伴江鷗自往來」。「物色於人俱適意,詩篇吟就為誰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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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賈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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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三日雨,晴初東望東岡無鯉魚,杜陵愛酒自多債,太傅治安還有書,洛中牡丹少閒地,江上燕子識吾廬,木蘭舟櫂桃花水,頗怪近來蹤蹟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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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園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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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㸃小園無別事,清晨汲水自澆花,薔薇碧引風前蔓,芍藥紅抽雨後芽,可是野情忘世,故正緣春色屬詩,家山僧野,老時相遇,分送菩提寺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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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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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占得正東風,春在江南好雨中,六琯氣從溫室候八方雲與泰山通,調和草色相将緑,沾洒花枝取次紅。茒舍一瓢生菜酒,自題春帖紀年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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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和應先生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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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髪秋深莫浪悲,有酒且醉髙陽池,百年相知從古少,一日不見令人思,醉來仔細看茱佩,興劇風流影柘枝,洪範橋西浣花老,得錢相覔肯教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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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郭先生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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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郭先生久不來,草堂日日向南開,笋已長成髙過竹花多狼藉半為苔,渴心誰慰病,司馬詩債先償麯秀才,聞道放舟苕水上,㸔山自倒白螺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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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馬徴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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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水河邊承詔日,丹陽郭外買舟時,還家已久,無書問,抱被尋常有夢知,髙適平生孟諸野,杜陵人日草堂詩,尊中且漉黃花酒,莫遣秋霜上鬢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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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張伯雨,韻寄雲林子。
35
昔聞公孫渾脫舞,今見書法有「張顛君能髙歌白雪調我欲笑拍洪厓肩,玉笙皓鶴久無信,青芻束帛真可憐,洞庭春水碧於酒,細雨緑蓑須放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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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雲林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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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曽訪天隨子烟樹㣲,茫過太湖,雪色寒驢臨水闕,翠毛青鳥隔林呼,只今圖畫渾相似,如此家山住得無,皎皎白駒空谷裏,令人搔首憶潛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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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翰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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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俞予中病起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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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江清隱:客頭白,太平時,每唱紫芝曲,閒臨碧落碑,無愁何用解,小病不須醫,恐有登髙興,先期報我知,秋日懐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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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至轉相,憶蕭蕭木落,初如何去,鄉國不見有音書,漂泊全無定存,亡半是虛風塵,㡬時靖還,似昔同居相別,㡬多時相,思泪滿衣,家貧經難,久世亂得書稀作,吏謀全拙從軍事,亦非鄉心,秋雁塞盡,日向南飛」。陳文東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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懐何孝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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絶憐何有道,老節獨居貧。孝義今誰及?交情久更真。清齋将十載,小隱欲終身。別後音書斷,相思入夢頻藥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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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闌復南折,曲闌花藥新。幽徑落紅,入怳疑,桃源春芙蓉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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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華斂初夕,㣲風㺯清波,木末搴芳去,雨晴,秋思多梧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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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靜喧鳥散,露井寒梧滴。童子汲清泉,為洗蒼苔色,題「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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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漠棃雪深,思將花共發緬想山居人無言對,寒月,題彦臯蒓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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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花:冷烟迷離鯉魚,風生紫蒓渚軒前,秋容浩無主,江人倚檝烟中語,纎莖採香光漉漉,氷絲齊穿水晶緑,蒓有羮菰有米綵衣奉夀阿母喜,平生宦情一盃水。仲容持紙求書舊詩,勉為援筆寫答耳陳文東十月八日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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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張德常草堂》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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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下清泉屋上山,獨餘猿鶴共髙閒,仙家只在松蘿外,海月常懸水竹間,社甕今朝村釀熟,鄰翁何處棹歌還華陽真逸時相覔,聞道岩扉夜不闗。
51
髙人自愛山居好,繞舍清溪帶雪沙,浮玉峯前常作客,勾金壇下即為家,仙人未採芝如草,令尹将歸菊有花,他日良常分半席,白頭同汝老烟霞。成庭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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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奴李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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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有富者家暴亡,衆奴同謀殺其孤,一奴匿之負以走,財實累,汝兒何辜。孲●雖 是奴主簿書不敢欺,毫銖哺之朝夕乳。湩流不忍去手起,●呱置兒牀上拜床下奴以死奉甘,勞劬天聽不逺事,竟白天子有命行。賞誅一奴寵榮衆奴戮,卻從主人歸故廬。雙乗青驄御,史馬猶執舊禮,謙若虛寄語,悠悠天下士,未可容易輕人奴黃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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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古愚為僕,袁普作傳,王師魯賦詩,用事甚博,輒摭其遺為詩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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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族之降為皂𨽻,人世升沈自常事,句章袁普本故家,淪落來依太史氏,太史典教羽林屯普也,服役顓辛勤,頗似顔家得銀鹿。又如王氏使青猿,子淵立約真可笑。彼若輸心不相拗,結車已肯送窮鬼,下狀仍堪論惡少。太丘無僕不自聊,何時定把漁配樵,更尋阿對灌蔬圃,未暇殖貨師齊刁,胡公掉筆嘲孤客,客笑胡公未為得,長卿才思應過人。挑得文君併僮百,卻憐待制王先生,只歌袁普之灤京平生我識越,石父解驂遲,汝相將行陳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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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梅山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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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宿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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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分半榻,正在澗聲邊。一夜山中宿,三生石上縁。孤猿推枕聽,明月近窓眠,不覺天将暁,疏鐘度暝烟。嚴月澗同飲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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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酒復斗酒,髙歌山水邊。世間無此樂,我軰即神仙,狂發花前笑,醉來松下眠,行人相偶語,堪作畫圖傳風雨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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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上晴看好雨中,猶更竒無窮凭檻趣,正是卷簾時」「鷗鷺飛相失,山林晚不知」。「烟雲多變態,難畫亦難詩」。題《山居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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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卷擬曽到柴門,非一灣抱琴,隨白鶴坐石,看青山隱者有餘,樂貴人無此閒,更須添數筆,著我在其間早秋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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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花香裏去,獨坐,自㝷詩秋意在何處。夕陽將下時鳥幽,忘立久。山好覺行。遲餘興忽然動,橋邊有酒旗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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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者由來好機心,肯蹔停,㡬家才富貴,中道又凋零,白髪人間寳,黄金水上萍無錢,陶靖節醉眼不曽醒,厲杭雲袖詩見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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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心無所著,閒散似神仙,毎日三飡飯,誰家一熟田。健吟輸少俊,起思憶衰年,安得同攜手?倘徉泉石邊,雪中同鄭所,南訪趙溪梅。所南菊山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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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宅雖然逺攜笻到兩回,只知相別去不道,又「重來溪鯽和氷,煮鄰醅帶雪開,詩家堪入畫滿眼,玉樓臺和文本公先生贈許端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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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無難事難中,獨有詩看來都說,易吟到苦,方知潭影三年句,蟬聲一字師古人。如此癖刻燭未為竒秋,晚與許端甫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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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行多妙處,妙在倚笻中。到此興難盡,吟成詩不同。松濤鳴絶壑,葉雨下晴空。鐘鼓雲邊寺,應知有路通。祭平望八尺,土地河伯神,驅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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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神杳㝠,無聲無形,而能以天地之命而為水,土之主者,為其有靈,故雖嗜不以口,聽不以耳,而能納吾之味,聞吾之音,獨不可以鍳吾之誠。自嘉禾而東,其地曰平望,蘇臺而西,其地曰八尺,水草穢腐,蓄瀦不洩,蚊之所舍三十餘里,不待日出而髙飛,其勢如烟,其聲如雷,豈無居民之所聚,舟車之所通,而俾夫穢腐之所化而得肆害於人者?水土之神,寜無媿邪?吾聞二氣既分,形質既備,載則不幬,幬則不載,兩形之間,聖人之所治,於是分水土,命百官,以使之司而職焉,由古而下,未或不然,猶以為未也,其上則求之天地,其下則求之水土之神,民有所不治,則天子公卿之所憂,求其所不應,則社稷神靈之所羞,蚊之為蚊生乎穢,藂藏乎積,草穢者決焉,積者疏焉,彼則滅矣,奈何不然?徒使乎來者往者過此而未嘗無言,則郡守縣令已可以知其為不賢,而水土之神又安可以忽吾之所宣?天生斯民,獨為萬物之靈,載之以形,勞之以生,謂之勞矣,則豈特求免夫噆膚之蚊?然旦晝而伏夜而出,則人尚何怨,而所可怪者,以其無辨於朝夕,是則既暮而出,為蚊之常,今至於凌日而飛矣,豈隂也而可以先陽?吾願一言之出,契乎杳冥,剪絶此類,使無更生,則四海之內,天地之間,孰不知神之有靈陳了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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顔真卿登平望橋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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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樓試長望望,極與天平,際海蒹葭色,終朝鳬雁聲,近山猶一作全髣髴逺水,忽㣲,明更,覧諸公作知髙題柱名鄭君舉詩十一首君舉名洪,永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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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仙山樓觀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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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玕珠樹隔烟霄,仙子樓居積翠遙。羽化夢慿𤣥鶴返丹成身與白雲飄杖隨。麋鹿山深淺釣,掣鯨魚,海動搖。想像虛無圖畫裏,秦皇漢武若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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酬錢伯行見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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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聞移宅傍江村,緑水平階竹,影門書館,晝間𤣥鳥入墨池。春净白鵞翻要鳴,珂玉驚鄉里,肯積籯金遺子孫,詩比牟尼吾豈敢,看君三峽倒詞源」。
75
酬張孔昭簡劉原善
76
爾祖留侯天下士,曽為漢家王者師,昔聞孺子已可教,今見逺孫仍解詩,沙邊躍馬海色净,竹裏讀書江月移,近來詩興又㡬首,應是落花春雨時」。
77
題已上人墨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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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園梅樹三年別,長憶看花溪雪晴。巧出疎籬便蕭散,近遭碧水更分明。揚州何遜足詩興,茅屋已公無俗情。畫圖忽見轉愁絶,遙想月華枝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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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菊存水心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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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精之宮仙人居,碧忩牙籖森古書。波聲下,應玉瑟響日影倒射湘簾虛。浮丘得,道可相鶴,陶朱治生兼養魚客散定,應攜二子,一亭,晚色看芙蕖。
81
嘉定嚴希德請賞棃花,命妓者行酒歌詩為賦一首。
82
瀟洒東䦨,一樹春,雪膚氷骨玉精神朝雲著處迷詩夢,暮雨來時想玉人,華屋洗粧歌小小,銀瓶推枕,喚真真紫薇閣下繁華處,芍藥荼䕷總後塵。
83
題少陵騎驢圖》。
84
蹇驢破帽杜陵翁,落日千崖萬壑中。若非蜀道依嚴武,豈向西岐訪贊公。
85
題太白汎月圖。
86
月出俄,㸔照錦袍船頭江色瀉葡萄,載酒非闗㝷,賀老騎魚,似欲訪琴髙。
87
移梅
88
不愁雪冷不走看,只恐雪盡花飄殘。急須鋤置野堂側,映我柴門修竹寒。
89
幽致軒。
90
花落晴忩燕拂檐蕙芽蘭葉翠纎纎。幽谷與雲通小徑,清波四月映疎簾。
91
溪山小隱為僧竺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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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劔洞前,千畝山溪,女羅帶㡬回環井潭,龍氣蒼茫外,石室仙居縹緲間,緑字有書成斷絶,丹梯無路可躋攀,塵縁已覺忘。三宿色界空,嘆見一斑,海道扁舟何日買,故人茘子笑公還,張衡未就歸,田賦,萬里青天羨白鷴。承寄佳章依韻奉,和録似用賔學士,賢契友改正尤荷黙頓首。
93
白日來何短、黄河去不還,故人成契濶,新貴絶躋攀,髙蹈思丘壑,幽居隔闠闤,琴橫時再鼓,門設且常闗,名逺金閨籍,身閒玉笋班藏修雖匪易,仕進亦惟艱,名實稱窮措,囊空作老慳,清朝甘蹭蹬,彩服自斑斕,訪舊逰溪上㝷盟過泖灣,別離今蹔合,笑語不須刪,吟罷詩清思,杯餘酒破顔問,農将學圃,攜妓且逰山」。
94
力學誠,希聖知,言足訂頑,頻年無箇事,終日有餘,閒㑹見駒,千里常窺豹一斑但當鑽故紙,何用解連環?蒲扇雖勤寫,桑弧亦倦彎。鏡中添雪髪,席上愧雲鬟。詩寄青山裏書,來白水間,何時覔漁網,坐石共垂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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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成二詩:奉呈思齋閫掾朗中,執事程琚頓首閔君起南郡浩氣干,層霄髙姿挺梧竹逸韻含風飈,談河落珠玉灑灑遺紛囂,簿書净無塵。寄興絲桐焦之人,妙超卓欲見不可招。去冬百草死凍,雨何蕭蕭出門,擬觴滿,泥淖沾膝腰,駸駸四牡駕王事,資賢勞安得縶維之?庶㡬永今朝。
96
我行客金華,栖栖厭窮。獨馳驅恥,干謁。息偃甘局,束端居寡。儔伍紆結填心曲,雨花散虛。簷燈影動,寒屋羇鴻。送哀響欲,斷凄更續。
97
長句四韻,奉贄郡倅相公先生伏干。郢削諸生張樞再拜。
98
銀章朱紱照瓊輈,特命東吳最上㳺。綵筆判花分半虎鸞刀解節少全牛。一官,檇李風生葉午夜雲間月滿樓。為報廬江毛孝子故人張奉在南洲。
99
奉和中,秋翫月佳,什三首録上,虛白先生宗逺隱君,用發一笑,鮑恂再拜。
100
昔年為作幄宮,客曽向宮中,看玉輪萬丈,光懸金粟樹,三更影落絳河津,生憎老兔深為窟,却嘆仙娥不嫁人,回首歸來舊塵世,滿天風露一吟身。
101
數年不對中,秋月月色依,然不負秋嬾,問仙人:臨玉樹,且陪帝子上瓊樓,斗牛低繞天根轉,河漢斜橫左界流,卻望蓬萊宫闕逺,㡬隨清影重回頭。
102
浪洗今宵明月好,干弋,滿地㡬人看,惟堪院落清宵賞,忍照沙塲,白骨寒綵,筆寫殘思,縳兔玉笙,吹罷擬乗鸞,知君此㑹非忘世,只為良辰一笑難」。
103
至正庚子歲中秋後五日,在玩易齋,寫寄賀𤣥月先生博士榮遷夀樂堂新居晚,契生紫陽,方回頓首拜。
104
蓬萊五色海雲邊夀樂,新堂綵戲前院宇,捲簾通燕賀園林,把酒聽鶯遷貌如司馬溫公像,耕有歐陽潁,水田不用蒲輪到門外,身心無事勝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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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右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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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次叔方先生見示詩韻:右頓首上城南陋巷居新僦,緑竹移栽㡬个斜,藂桂山中招舊隱,讀書堆裏認君家。蜀人漫說文園賦,吳市爭看乗鶴車,斷簡味腴如啖蔗,虎頭癡絶至今誇。右《顧仲贄移居》詩歩屧春風裏,翛然忘世情,閒門無客到,載酒汎江行雨過山如染潮,迴水自生鷗沙割,千頃夢不到泉明。右《留笠澤别業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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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韻叔方先生五言律詩二首,兼示伯行,敬初發,一笑右上。
108
憶昔陪二子吟歗野亭中風急。江花白霜晴木葉紅去留身若寄陶寫興無窮。更喜陳夫子幽㝷訝許同。掩卷坐忘寐,書燈耿獨明。年華勞髪改,夜氣與神清。感夢慚蕉鹿,排愁頼麯生。何時重相見,握手話真情」。叔方先生過,詠歸亭賦詩二首,以志盍簮之,喜沈右上。
109
短棹相過,莫便回,詠歸亭上且低徊,升堂拜母稱觴,後躋陛呼童瀹茗來八尺畫屏分紫錦一雙,蠟屐破蒼苔空。江草木雖搖落,猶有寒華帶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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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雨空林,喜報晴杖藜隨意傍江行。天寒木落青山出,日轉沙虛白鳥明。漫擬東林時釀黍,自憐南畆晚歸耕。潁川高士能相過,閒把瑤琴膝上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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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林薄酒,試新嘗,中有松花膩粉香。遣道潁川陳有道書齋渇,飲勝茶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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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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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八字偕一壺,薄酒奉寄,上惜不多耳!楊誠齋文藁,不曽収得,所謂芍藥屋,疑只是用幄帘覆架者。古人稱牡丹為木芍藥,白居易有詩云:「上張幕幄,庇豈亦本諸此」,未審是否,更乞攷正之右,再行稟慎,獨先生坐下右,頓首拜啓,十月朢過吳江別業,得所恵書者三,光隂如過隙駒,俯居江村,況味寥落,東流活活,悵望送清晝耳!比來計道體迪吉右,萍梗之暇,每懐相從,聚首實迫以歲計,未免以淹遲數日,須至節前,可歸相㑹,有期,已篆書千字文,留此多日,乞恕皋稽之辠,嘗因親戚㑹讌,為酒所困,終日憒憒,近者始覺神清,尚欲借觀數日,決不為寒,具油所涴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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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酒雜詩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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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酒如臥病,天寒露為霜,東軒候朝旭,暴背屢移牀,江頭風浪急,舟小力難勝,一槳歸來晚,長林月已恒,太丘海岱士,肆情丘壑間,《考槃》詩賦罷采菊終南山,歳閏寒猶薄,風迴水自生,杖藜隨小步,極目大江橫,朋酒享公堂,農家盡滌場,縣官薄税斂,田野足農桑,右拙詩僣易,呈上並乞裁,正兹因端便,勒此是記不備,右再行叔方,教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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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宿書齋二首有懐伯行,性初二徵君,兼呈樂志堂,主人一笑,植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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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齋掩闗坐,清夜雨聲中。春酒浮杯緑,寒燈落蘤紅。知君應傳癖,老我漫詩窮共笑謀生拙,好懐何日同。屋脊留殘鳥,空忩恍夜明。畸人孤夢斷,老鶴一聲清冗冗存吾道,悠悠念此生。相思隔烟水,悵望𣺌予情。奉陪秦郎中,母夫人八十,夀筵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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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君堂,拜君母坐君右,酌君酒君冠切,雲藻火綬刲腴割,鮮㑹昆友,霞觴共獻感斯夀,兩行蛾睂小垂手鼓吏,蹀躞盈軒牖,清歌裊裊絲縈藕,鳯蠟龍香團暖烟。南極老人星在斗,老人清健福如阜,飲寒食生忘白首,孤孽踈逺及奔走,陽煦春育同親厚,聖經賢傳儒淵藪,座間雍容不去口,妙年胎教君腹授,所以巍科談笑取君言,世運厄陽九甲第紛紛慢。蒿莠湖田數頃宅一畆,謝超宗兒孟光婦。賣金養志恐少後,尚欲外望家豐蔀。嗟予遭亂墓失守,貧賤鬰鬰此居久。伯符公,瑾骨已朽,丈夫意氣誰不有,夜䦨青鳥巢堦栁,凝步凌波動魚笱,我歌跌宕君聽否,出門大笑霜鐘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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逄前賦夀詞,殊覺才有未盡,後補此篇形容宴樂之盛,然剰員呈,武藝愈呈,愈見可笑也。或諸公丕振,掇首四句而和其意如何招隱辭中「茹」字改作「菹」字,「幸甚雨晴」,尚圖一見,瞻望伊邇,臨楮不勝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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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慶隂君㑹伯宣助教,多問小兒丸藥,乞再恵少許」。十九日,逄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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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山人勝伯,陳山人。惟實皆為鄉里,邂逅共飲,問及仙逰事,欲共賦詩,未果寫。既去,諒已醉矣,酒醒遂和,以答二賢初意,此凡響也。十八日介録》:掃除狡獪蓄神機,開頂葫蘆不置扉,人物已從垣外見,真形漸向市中,㣲丹成白鴿,沖霄去劔化,雙龍破浪歸,自此更無毫髪憾,緑毛繞體欲成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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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據胡床醉不移,坐深簷露滴髭睂蕭蕭風水成音樂澹澹,星河起鷺鷥語罷,欲乗黄鶴去興來嘗看白雲飛,火龍炎熖茶將熟,不折扶桑一氣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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羃羃松隂,布網羅,鶴巢松,頂吸天河,是何道士圍碁坐,著箇樵夫對酒歌看月也,知為爾好慿風,無奈欲歸何道,君直過橋西去,還記垂,楊葉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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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詩:奉寄:子㣲良友希是正曹元用頓首我在水之南,子在水之北,南北俱無百步逺,經旬不得見顔色,一水相濟猶如此,況復分離在他國。霜黄木葉秋漸聞,哀鴻日夜催歸亟,錦帆一旦掛清風,後日相逄難,再得海內豈無真?英竒衰俗,誰哀知音稀,鴻鵠壯志在千里,肯與燕雀同羣飛,我今下榻待徐穉,君其倒著蔡邕屣,數相往來,莫相厭,直到陽闗分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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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府所収李白,集望付下,覧畢輒還,不阻為荷。元用謹啟」。
126
敏同以閥閲世家,一鼂浮雲,變滅此身,如商寳尊彛,僅存萬一於斯世耳,因作寳彛,一首奉寄,須共黙菴,先生光和乃佳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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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眼刼灰仁後堂,卻求甫里坦東床,寳彛天使文章在,鐡馬功髙譜系長力學要須成宅相善烹何止佐臺郎,翩翩濁世佳公子,毛羽依然是鳯凰老友鄭元祐兒子咸,畫雁老人作江天」,仍作詩《命咸書》卷上朔方六月猶有雪,江南十月水未結,雁門一夜起秋風,飛到江南未八月,江南處處多稻粱,景物何獨為瀟湘?沙汀月暗漁火起,警奴一夜空慌忙休言汝肉不登爼,全身已被家兒取猶幸先生有愛心,放汝長江得容與龔氏翠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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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自寫蘇、黃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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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吹髪如短蓬,精魄㺯成秃髩翁,歸來已覺陽羨,鄰里隘不似雪,堂概江空,六年歲月,幪尊中,何況如今一螺墨,安能及公目如初生犢,細觀此畫尤崛竒,兩顴巉岩無剰肉,百年光景春夢婆,人間遂少天上多,一炷清香留永日,奈此堂堂不語何?譬如寳鼎淪泗上。萬夫之力那能起,後來博古彼誰子,猶寫雄深吞簠簋,不然豈徒有三足兩耳,獨留天地中間泣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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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龍文之虎,人言海內四學士」。又云:「蘇門六君子洪厓,肩髙萬丈餘,談笑拍摩何軒渠,當為誰作前者王」。當為誰作後者?盧詩到聖時不讀書,高處豈獨煑湯坐團蒲,豈不迢迢百世下好事,亦寫蘇黃圖,又非中郎虎賁之自身,又非叔敖身後之規模。典刑摩詰劣,少須一丈精神三尺,素光芒,射入數百步布袍便是山谷褐,可能其中有菜肚龔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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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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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予見姜白石詩》一卷,有絶句作《小草》,尤佳云:「道人野性如天馬,欲擺青絲出帝閑」。某愛此詩第,恨其不通畫,不能使無聲。詩有聲畫相表,見予作前馬。既又念此句,此馬終無出路,復成後紙。去冬有瘦馬一匹,寄天台僧在書記,鶴臞亦以書來取畫,久之未報。今得此,歸丈室如有數也。天隨言:凡物惟散者為得,二馬得失何如,白石不可作,析而辨之,其在鶴臞矣,楚龔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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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藏龔聖與人馬今歸白石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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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巘、禇先生為士友,戴祖禹畫馬,謂得一翹舉者為佳,因憶敖器之評曹孟德詩云:「如幽燕老將氣韻沈雄此語。若施之畫馬,尤為至當。雖不翹舉,亦可此藁一年前手定。今以先生之言,用酬來意,又似不偶然也淮隂龔開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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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龔謫世,房星精愛畫,先皇照夜真。霹靂一聲天上落,鼎湖飛浪白如銀維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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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元四十九萬馬迅電,追風莫可蹤,不是畫師題品出,誰知一匹是真龍李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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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坊隊隊馬如雲曾向開元奉聖君,今日飛龍仙駕逺,千金駿骨世空聞。秦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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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藏錢舜舉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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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西湖處士星儼然風月為誰明,當時寂寞孤山下」,兩句詩成萬古名。 吳興錢選舜舉畫於習懶齋,并題題《和靖觀梅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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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童臞鶴冷相隨,笑指南枝傍小溪,到處一般香影色,孤山只在斷橋西仇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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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馬小兒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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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翰料非九分臕,童子,身長五尺饒,青絲鞍短金勒𦂳,春風去去人馬驍,莫作㝷常廝養看,沙陀義兒皆如漢,此兒此馬俱可憐,馬方三齒人未冠,天真爛漫好容儀,楚楚衣裝無不宜,豈比五陵少年軰,臙脂坡下鬬輕肥,四海風塵雖已息,人才自小當愛惜,如此小兒如此馬,他日應從萬人敵,老夫出無驢可騎,乃有此馬騎此兒。呼兒回頭為小駐,停鞍聽我吟新詩。兒不回頭馬行疾,老夫對此空嘖嘖。龔聖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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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趙千里聚扇上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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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水丹山氣旁礴,㡬疊香痕經手握,何年破鏡飛上天,吳淞水剪并刀薄。江南寳繪多遺餘,王孫不歸恨蘼蕪。蘼蕪消歇秋風起,班姬為我歌《烏烏》伯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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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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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諸王孫妙盤礴,萬里江山歸,一握卷藏袖中,舒在手,清風徐來縠衣薄,文采於今淪落餘,雕䦨玉砌淒烟蕪,至寳不隨黃土化,門上空啼頭白烏鄭元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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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見解衣,乍盤礴卷懷,雲烟歸掌握。春雨冥冥,江水波竹間日暮衣裳薄零落王孫翰墨餘,越王臺殿久荒蕪。要知人好畫亦好,愛此當年屋上烏倪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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苧衣春暖初盤礴,㸃綴溪山不盈握。白雲隔浦見桃花,坐久涼風起叢薄。故物凋零百歲餘,王孫有恨迷平蕪。衡門今日看真蹟,始與人辨雌雄烏。陳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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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錢思復曲江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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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嘗中江浙鄉試,時出浙江潮賦三千人中,皆不知錢,唐江為曲江,獨先生用之,葢出自枚乗七發試官,大稱賞,遂號曲江居士,搆堂於徐、范兩村,扁為曲江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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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花寂寞鍾山逺,今見風流在曲江。八十儀型今有㡬三千詞賦總無雙屋頭秋老凌霜樹,竹裏春閒聽雨忩。好向兩村㝷舊,隱月淪峯下磵飛瀧易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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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松陵王良輔逺趣樓樓,傍有三髙祠雪灘,三髙祠下髙人宅,地壓江湖勝輞川,二水蕩搖天逺近,亂峯離合統中邉,雪灘夜憶稽山路,笠澤朝迎甫里船,倚遍䦨干吟不盡,夕陽飛過落霜前易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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偕嵩上人逰虎丘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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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郭眺西郊,言:㝷虎丘寺,入門,細路轉渉巘佳境,萃靈風,散熹㣲山,光起迢逓,同行集,緇侶耽翫,起神祕劔去池水,空湛湛深莫縋荒哉?闔閭墓似有靈,物衞,鐡鳯翔,層空玉鳬閉,深隧維時春雨聽落澗,有哀思冥搜倚浮圖,六合惟一氣,鳥鳴臺殿髙日落山水麗逍遥淡忘返因之酧,素志更期,重來逰同向山中醉謝璚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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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元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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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君祇院幽思生,雲林蕭蕭遺世情。蒼藤倚木條蔓古,白榆在門枝幹橫。仙人攜琴下夜榻,使客留詩過春城。山中此樂不可極,顧我廓落久何成。黄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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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雲林筠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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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山有錫知何日笠澤,移家,放棹時雨裏推篷寫筠石,燒香何處獨題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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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先生嘗辟地漁村,人有追㝷之者,忽聞蘆葦中有異香,遂為追者所得,詩中故云易恒、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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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雲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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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素有「《歸老茒山之志,而卒不遂,末章故及之。洒然遺世出,風埃小刧。人間一夢回,畫筆獨傳成逸品詩名端不負清才,老年故舊無多矣,前輩風流安在哉?未遂大茒歸隱計山靈,應悉鶴空來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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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樹石小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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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霜如雪滿林飄,玉樹琅玕日夜凋。不見平泉佳子弟,洛陽園宅草蕭蕭夢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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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畫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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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林畫竹師,蕭悅更愛燕人王淡逰,為問梁溪千尺影,何如老可在湖州潘瓠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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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傳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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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杜曰:新詩句句盡堪傳,作詩不可傳,曽不愈轅下駒,雖千章萬什,徒妄廢人楮筆耳。君子曰:「不作無損」。唐詩人凡百卅有餘家,其詩見於今,可與杜老相傳者,寜㡬人哉?予徒張憲嘗以筆削唐百廿家,請於予,予於各集,選其可傳,而無愧於君子議者什不能一二。黄山谷甥四人皆喜詩,龜父者為最龜父詩所積凡二十餘首,黃著為集其詩,斤斤不百首,谷因喜之,以為句句可傳者在此。吾錢門稱能詩者,南北凡百餘人,求其自憲及吳下袁華輩者,不能十人。華自二十歲後,三十年所積,亦無慮千有餘首,而吾選之得如干首,蓋又倍於龜父矣。故命其集曰:「可傳好事者,梓而行之求予序,故予序之如此。至正二十三年,嵗次癸夘春閏,㑹稽楊維禎序鄭明德賣夀器,以贅壻玉山道人,復贈一棺,賦詩以謝邀予次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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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人右臂枯且痛,日耕硯田耘剡藤,只今年已六十五,感時念舊身凌兢文章海內鳴。當日老病窮愁如蝟,集子亡女長當贅壻,無錢賣棺情豈恤,江空木落西風髙,短衣破屋驚搜牢,相逄玉山泪流霰,老我太平難再遭,玉山重義急水火,為製柟木棺若蠒得纒裹,便呼老僕荷●隨醉死何妨即埋我,君不見北邙山,荒墳纍纍白草間,積金何如種隂德,黄鳥能遺三公環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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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巢老人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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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巢於蓮夀,千歲,巢於蓍萬一千五百餘年,龜非夀不能巢也,毗陵謝君子蘭,命其所居,巢其言曰:「天地,吾大巢也!惟天地弗壊,吾巢亦弗壊。夫天地恃形而久然有形,未有不壊者。又曰:「世不我用,吾生自全用,不用全不全,繫造物非龜所能為,夫用不用,在人全不全在我,莊周謂寜生而曳尾,則龜之所以自全也,豈繫於造物,而曰非龜所能哉?子以巢為夀徴,則相與逍遥乎?有巢氏之上矣!因繫之以辭辭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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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蓮有葉兮,維蓍有叢。孰靈而夀兮,巢此幽宫。吾巢天地兮吾巢與久。天地終壊兮巢吾何有。生而曳尾兮樂且全世。不我用兮安吾天有。巢世逺兮昌其旋。歲千萬兮,吾何後先?吾将從子于巢兮,終吾天年郭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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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老移家圖》為《謝子蘭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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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老移家向何許,乃在吳淞之甫里。治生擬學陶朱公,釣竿欲覔𤣥真子。小兒讀書坐船頭,大兒擊楫歌中流,細君斫鱠婦炊黍,老子醉臥蘆花秋。人生真樂不易得,兒女團圞居澤國,避秦何必問桃源,朝泛江南暮江北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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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倪雲林山居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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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僻無轍跡,知為靜者居。山泉激石駛,岩樹覆忩虛,洗藥坐濯澗,負苓行讀書,兹丘儻可老,吾欲樂耕鋤」。題雲林所寄陳彥亷《春草軒圖》彦亷有《春草帖》,乃張旭所書彼美陳徵士幽居愜素心字。《臨張旭帖詩詠孟郊吟》、《老圃秋花瘦閒庭春草》、《深寫圖》并琢句,持寄自雲林倪雲林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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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林遯世士》,詩酒日陶情,洒墨寫蟲篆,放歌揮兕觥,庭下幽花吐階前,踈雨晴不愁。江路永扶醉出重城。題張外史,登善精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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隂森水石,林堂幽六月,彷彿如三秋,髙遁何慚孔車騎舊逰還憶董糟丘,鶴臺夜禮紫虛象,鳬舄朝回黄篾樓,願乞引年飡玉法,頡頏飛佩閬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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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雲林先生。
180
人日才過春未深,滿城風雨晝隂隂」,又《逄元夜傳》:「柑爇,恰似重陽泛菊,吟字寫硬黄當几畔,硯分淺碧到溪潯,從他狂客時推罵,笑對青山酒自斟」。
181
雲林竹木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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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陽被原隰,㣲風度,簷楹修竹㺯晴色,嘉木敷春榮。隱君笠澤上,觀物以怡情。寫生寄毫素,持贈重瑤瓊袁華題雲林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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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鴻溪上草堂幽紅樹,黃華㡬度秋,回首雲林人不見西風,落日思悠悠。曽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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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雲林竹。
185
「蒼竹紛紛碧,一梢,雲林筆,意在匏陶玉樓。天上初成後,誰向?鵝池得鳯毛陸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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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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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跡江湖五十年,畫圖相見思依,然先生不是知㡬早,那得清名與世傳!呂志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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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古樹滛,滄江斜日裏。不見野舟翁,更憶雲林子。消搖天地內,此樂復何似。安得長相逄,清流為洗耳。道衍,雲林畫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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稜稜,蒼石雨斑斑竹樹扶踈倚,暮寒卻,憶𤣥丘菴裏,夜一方秋影月中看朱應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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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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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舊宅去多年,落日滄波理釣船。白首歸來訪隣里,廢池喬木思淒然。韓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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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林應是別何年?去泛東吳笠澤船,仙骨已為遼海鶴,只遺詞翰尚翛然。曹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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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澤,東頭陸氏庄,竹梧百畆,晝隂凉憶居,曽借荘中住長夏髙眠不下堂俞貞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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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林《與介石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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瓚啟經宿,不面旦來,想體力佳也!此時早餉已久,能同德機先生緩步,過蝸牛廬中,煑一杅日,注茶觀陸,探㣲髙岡茂林圖否?德機先生處,不別書也,匆匆不具,瓚以七月末得㿃痰,臥病兼旬,幽憂無聊,因賦詩以自解云耳。瓚數月前辱執事及德常縣宰書,教俾寫學門,石記記文,特古淡可愛,鄭翁,傑思也繆書,不由講學㸃畫,不能遒媚結體,還更俗惡,又頗工於小,不工於大縣宰,欲流傳於久逺,宜属之工於書,人品異俗者,乃於文稱耳繆書那能副髙意耶?要是縣宰君自書一通甚佳也。瓚非飾詞切告,相體幸甚,文及烏絲紙同此內,上冀視入近承執事示問,政臥病不能奉報,此數日少差,體中尤惙惙耳!縣宰君賢郎以六月初嘗一過,允同處一餉,頃即去,僕亦不得一見,允同云:寒熱疾作即去矣!鶴翁先生夀容付允聞處,令轉逓上,八月餘矣!瓚病乏力,不可多作字草草,先此具報,數日間,體中稍佳,別奉縣宰君書也。秋凉二公或可一來江渚否?匆匆不具,八月十三日,瓚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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瓚啟:「今日聞有失女之悲幸,勿過悲哽。一二日當一杯解悶也!真人碑來曽寫否?明日送紙卻,迺可下筆耳」。明月,試縱步一出,尤佳謹,資啟不具,瓚再拜。
198
瓚再拜新春,伏惟履候多福,欲往展賀村野畏人不出耳,昨有數字與令,嗣想曽過目畫匣,倘要用當送去,無用則已,先公竹杖腳爐小巾,倘有之,希㝷以見恵無,則不煩也!元度入城,何日還還,日為致意?謹承候,匆匆不具」。十一日,瓚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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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王子明
200
瓚偶入城郭,思所以承誨,益擾廚傳,兼之以寓館頮●,可謂溷擾不一而足,自非故舊之誼,何以得此於左右哉?兩日不靣,伏想台候多福,坡書天際烏雲含雨,重卷子能攜一觀僧房,迂談半日,政自不忘,但不知執事不厭此迂濶清事否?不可則已,謹啟不具。
201
瓚經宿不面旦來,想惟履候,勝常心逺,錬師之一二用物,留允同處,不幸折足倒地,將欲棄之矣!齋閣下有沈香求一兩許,不必入藥用者,如允同前大片之類,劈取少許亦不妨,不可則已不可求也。小子物在手者,隨以與人,不較隨以所須,不問錢價大小,及不在手,則無可奈何,非若他人靳惜其㣲而不較其大也。呵呵二十一日,瓚再拜。
202
昨日承過,我又得約齋翁共坐,遂有終晷之清談。足下論甚佳,猶未的然於所取舍耳。夜來二卷思之,尚有一二字,未是幸攜至改定,并幽林思同祈借閲幽林,思乃似重刻《瘞鶴銘》,唐搨豈有是哉?僕血氣雖衰,未嘗貪得若而翁索人物也」。瓚再拜。
203
瓚奉別後,從蘭陵東郭門外人家少憩三日,待荊溪發行,李來即歸田舍,到家稍稍休影,而州縣差科迫促,騷然因歎,那能復以憒憒從彼之榛榛乎?便命扁舟入徙,寓村落中,調氣靜坐,得以少抒其中磊磊者,一日從一二林下人登靈巖山,覧觀天池石壁之勝,㝷姑胥臺古蹟,若司馬子長、蘇長公,悲世憤俗,不可一世之概,後百世而不及見,古人則求古蹟觀之以自解,惜不肖非其人,回望太湖之西諸峯,出没指㸃,數螺若芥,舟泛泛杯水中,當是銅官遺墨曰:望吾季子君乃政,著白雲滅沒處,杜門著書,降屈其心,志不能以道表見於當世,真為之泣下沾襟也。閏月末,暫還繫舟江渚,南稍治夏衣,將復至吳而過荆溪,即時氣難測,隂雨浸淫,不審何似,伏惟樂道閒居,履候多福,瓚招愆納尤,動與世忤,豈非以自內致之耶?復何敢怨天尤人,當深自疚耳,每動心於明公者,則非可一,悲感而已,窮居蕭然,舍無一物為寄,偶㝷得書室中聖傳總録若干册《聞見善録》一冊,可助常行檢閲唐𤣥宗御書《孝經》石刻四拓本,紙墨頗佳,又青白舊碗各一隻,用奉左右,聊寓不忘之意,不直一嘆耳!末由參侍臨書,惘惘千萬,慎之自愛不備上鶴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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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上鶴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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瓚再拜四月,偶過吳淞,弗獲上謁,不能如約,次日即走荒澤,又不得詣謝以別惶恐何限,爾後欲一奉狀以聞,不敏,日復一日竟成,因循比來,不審何似?伏惟吉德所臨,風俗為厚,望進此道,寵辱俱忘,履候多福,僕罪釁所積,而我室人亦成長往,哀懼哽塞,大不可言,日月不居,奄餘兩月,依依故物,觸事損心,奈何夫以世縁言之,悲歎何能有已,若以法眼觀之,則我此身成大無有,此宗少文所以三復至教,方能遣哀耳!襄事粗畢,大山長林之思,此心已羣於鹿豕間矣,如何?兹因令嗣德機徴君,趨侍輒狀,白承動靜,恐欲知僕近況,遂并及之,末由趨侍臨楮,無任,瞻依歲事峥嶸,所冀為道,自重不備。瓚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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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覆鶴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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瓚再拜,前日打破慳囊,令人不安。雖然,赤子所願,固不深以為憂耳。真人碑昨日改定數語,且未可即寫,尚有少議。頃囘,以既不宣。
208
上允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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瓚啟去秋,獲一聚首,深慰悶懐,不意復還里第,而羣㓂未息,官府事繁,山林饑寒,往而不返,似未為都,無所見也。近知移家暫住余宅,與僕南渚相去甚邇,良用慰惬。九月廿六日,欲與潘翁共載詣謁,恐舍館未定,故不敢到長至,前後當專造也,兹先走一力,上問乍冷,伏惟履候多福,令伯環慶丈人,令叔子明司丞天民,先生賢父子,想皆安勝,亦不知尚留何許,力還希囘,示數字以慰懇切,謹上承動靜不宣。瓚頓首錦鷄一雙、鱖魚二尾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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瓚再行,忽然再病,江渚歸復,兼旬藉庇,雖已獲安氣,尤未復耳。因偶出行李中乏香,燒用髙齋雜香零碎者,求少許燒寘臥內,以净穢氣,由是求懇,倘無則已不須芥蒂也。謹咨啟不具,倘令婿歸,乞為告鄭重意。
211
連日憒憒,獨坐無聊,三月一日,忽然開雲,風景,固佳而悽悽有念舊思賢之感,因成此詩,詠歌無已,涕泣沾襟,而吾德機徴君離隔在百里,不得與之周旋,即寫此詩以寄,當亦為我惻然也!彛齋,髙士賢父子彥衡賢良,與謙廣文雅集次第,為道瞻企也,彦衡齋閣中有好香為須少許,彛齋髙,士雖有之,而靳惜如金僕,數日中入城,亦欲一往謝而未敢必,彦衡君酒量無敵,是所畏也,比來想佳望,不為酒困耳,匆匆不具,橘忩、伯昻想日有宴談之樂,冀道問訊。
212
瓚適往謁,值從者不在而還,近乏墨用,寓所必賸,吾宜興墨,能分恵一珽,不可則已,去年往寄所附,欲爇小餅,是潔香作供,想已忘之矣」。一笑瓚上。
213
承桐露,兄見還銅佛像,深感至意,旦夕致一佳物,少荅厚情矣,此葢祖師像,非班卜佛像也,未寄至時,深怪銅佛像在新已西照堂房內,那縁得在水中,已而果非也。辱彛齋先生寄馬脯乾魚,尤餘盛心瀼西草堂,專待理宗兄至,何遂杳然耶?
214
三月十二日早行,不獲候別賢翁壻乘興往謁。明成兄十三日過江渚,而介石君待僕之歸二日矣。承厪專信教墨,與羊羫酒榼俱至,物豐,意厚拜賜之辱,因與介石君厭飲,信宿還,輒成五言一首,以道謝私,并致謝彥衡親契也。舊陸筆三枝頗可用,謹附上,比欲費吳潔小餅作供,恐忘之矣。二月,葢舟檝必能踐約一來江渚也。瓚近辱見過寓所窮居荒落,不能具雞黍之奉,愧悚何限別來,匆匆兼旬,觴詠殊劇,仲夏未暄,不審復何似伏計履候,多福瓚獲交於髙門,㡬二十年矣,深愧迂繆,不能與世俯仰,但受知賢父子則深耳!英嗣得婿於陸氏,非止齋則不可成,止齋之推精察詳,雖瓠齋往返數數止齋,猶不能决然為準,瓚於斯時適宴溪上,目見其周折,而瓚又深知宮門禮義之素,且承賢父子見囑,令具書於止齋,瓚敢靳於言乎?言之諄諄,因定議於止齋之手,乃成婚於其捐館之後,今兹英嗣夫婦父母之間,益怡然無間言,寜非止齋之德,是亦天之造,古人所謂有德於我者,背之不祥,豈虛言哉?閣下使英嗣所托,但不忘止齋足矣,於不肖何與焉?兹乃辱盛德、恵羊羫、珍果精、縑酒器瓚,何謂而當此也?古人取與辭受之間,不可徇俗而違禮也,苟辭受不當於義,是亦不能固窮,所謂窮斯濫矣,瓚非主婚之親尊,又非婚妁之女媒,乃妄加盛禮於不肖,甚無謂也,非獨不肖取譏於識者,於閣下盛譽亦有少損焉耳。塵坌汩汩,遂覊賜多日,不能即全璧以歸,悚恐而已,兹謹以還歸於下,執事幸留。寘之,倘不以不肖之言為誠,而再遺㫁不敢拜賜之辱,徒勞往返耳,瓚非壟㫁者也,切冀體悉,倘能借我蓮葉硯,試用數日則足矣,亦非敢乾沒為鼠竊之事,只欲與小齋一二硯比試髙下耳,能信此言,即付去,人來幸甚!令壻彥衡文學,以才賢良雅集,併為道瞻企之思,亦以鄙意諮之,二公當蒙首肯也,以中兄要乃翁老先生畫像,并要不肖詩,畫此月望,前後寄上數日來,意思憒憒大不佳畧,無清思畫像,亦留南渚,未曽取出耳。允同初四日,挈家過丘生家,閑乞知及,尚阻郵傳,臨書増感,所冀加愛,以慰懐思不備。
215
瓚漫浪之跡,放蕩於江湖之上,雖時時往返錢唐苕霅,出入城府翺逰,縉紳間聞,知動靜之詳意,不得奉一字為慊耳,極念不審復何似想惟履候,多福賢郎姻事将有成,期可賀可賀此一姻事,執事但知潘瓠齋徃返周旋之力,殊不知賤者一書之功,此時非賤者之出,徐止齋小婆,媽皆㫁㫁,不肯執事,可宻為打聽,不必問之瓠齋,便可知其的實姻事,将成之際,雖以岳氏蓮葉硯松雪之玉水滴相酬,亦不足為凂也,如何因便附此?上問且以發執事一笑,此亦飲水知源之義也,便中希還數字,不備良常,草堂先生㑹文告致意,趙正書未曽勾䟽,旦晚入城來面取之也?瓚拜。
216
瓚啟隔日不面,隂雨悵悵,懸情比復何如已遷耶?抑吉日尚未届也,可否?謹馳聞不一,一瓚再拜鵞一隻,夏果尊酒,聊為遷喬之慶。輕瀆悚愧,可冀留幸留幸」。
217
瓚再拜,昨日以桔蘖二種及庾兄枉顧,深見髙義,不薄銘刻之,兹因便風,及子真送藥,輒附數字,上謝九經、十七史,果肯與人,乞於十七史內付四五册九經,全付至并,問價寫示,價卻不可太大,徒勞力耳,否則已之館舍溫筆,乞取一枝絶佳者,封至幸甚謹,奉字匆匆不具瓚比,承下顧欣慰欣慰,繆藁曽寫出否?如寫畢,乞付尊染來桃竹杖,曽對賢長公說否?匆匆不具。
218
瓚再拜,比聞中疾暴瀉,勢已平,復謹此致問,欲往見足腫,未全差耳。雅山卷繆為二小詩煩染翰墨一書,并小引望割去塗竄者拈合,并求佳製,一首長短,隨意近賦,得二三詩,粗有興味。倘體中已無恙,明日來共觀之也。雨濕憒憒,頗覺難堪,謹啟不宣。
219
瓚頓首再拜,比辱枉顧,喜慰無已,云喻五月內之約,必能踐魏文之期獵也。兩日不面想尊候多,福林提舉已來未耶?伯氏體中當遂平復也。老溫遣其子以新製筆來,特神妙於常者,不敢獨擅其妙,用分之前。如希言允同公堇不在宅,先生為各留三二貼,償其所直以遣之幸甚,亦不負所舉也。若使之空返,則僕深有媿於彼矣,惟加意焉。謹咨啟不具」。
220
瓚再拜,昨日乃知再檝入城,移居沈氏,猶可賀也。比聞說城中賣書王老者,有碧箋上,打弁陽老人自銘石刻得為應錢買,至幸幸物到即還,元直或五或十更好,向開府不較耳。更乞問王老此刻誰與書者?六塼帖帶來,一觀切祝相見不逺所,冀加珍不宣。
221
瓚啟九日,欲屈從者,奉萸酒一巵,知為他人所先,遂不果也。十日辱手帖》,餉以「吳淞四腮鱸益,重感盛情,領登當面謝以盡昨晚。因從善奉謁,而從者尚未還寓也不具。
222
瓚比獲邂逅一見賢叔姪,真若隔世也,為之惻然者。久之,數欲復來瀼西草堂,何意杳然不聞挐舟音耶?聞桐露君獲於水池中洮石班卜佛二件,能以其一全歸,乃盡古義,非流俗比也。然亦以元價奉還,不知賢主以此言為然否?謹干瀆不具。
223
瓚再拜,夜來獲聚首言笑之樂,經宿不面,想履候平善也。漢鑑書中有一紙草,槀恐在葉內篷上,雨潺潺,幸一檢附,至無則已。并書院中書几上有《貞居》《寫夷則宮》、《雪獅兒》二詞,後有賤子寫滿江紅,未了,則在彼乞付至撿本寫足付去。不在此,則已草草得罪。
224
計廿七帖後一帖,曩時於李兵部先生借録別紙,恐遺失乃聚於此本云。
225
雲林畫竹樹秀石杜東原所藏今歸朱世民㫁劔故留碧,鉛刀終有神,坡陀歳寒色,不似醉時真饒介
226
喬木千章髙出雲,幽篁㡬箇石嶙峋。平生丘壑真成癖,莫怪烏藤來往頻。于思緝
227
蒼然古木,石岩幽移得江南一段秋,共說卿君知籀法,數竿瀟洒更風流。髙巽志。
228
木落秋吟夜露翻山空,無人石榻寒不似君家子,午谷雲旗晝下。𤣥都壇唐肅
229
雲林之樹森如玉,春雨琅玕長更多。使我臨風重懐想,幽篁,佳木共婆娑薛毅夫
230
流光冉冉逐驚波,文物空存晉永和。遼寉重㝷舊城郭,當時風致已無多。王璲
231
長憶山中舊草廬,蒼厓古木共扶踈。今朝偶爾看圖畫,便擬身同木石居。東陽陳允明
232
支機靈石墜,星河夜半虹光發磵阿憶在栖,神山下宿幽篁,佳木共婆娑張簡
233
清閟當年,風度雲林,此日襟期,每向詩中見畫。今於畫裏觀詩。盧充賴
234
三春雷雨蒼龍角,萬里雲霄翠鳯毛,怪得君家圖畫裏,虛忩凉月夜蕭騷。全詮
235
《雲林竹》史明古鈔寄
236
廣平舊作梅花賦,銕石心腸嫵媚辭,髙士巖前清賞足,月明竹外寫橫枝。
237
笠澤荘頭道士家書林風竹翠交加新梢,便有凌雲勢,髙出牆簷掃落花張簡
238
燦燦碧玉枝,託根在崑崙。日出四海靜,影拂青雲端。君王愛直節,樹之黄金門。花繁實且多,待以慰青鸞永嘉文信
239
海上琅玕碧玉枝,紛紛蒼雪帶雲飛。仙人拾得青鸞尾,裁作朝元翠羽衣。本初
240
雲林寫竹與梅岩,自比清貧太守饞。蒼翠滿庭聲似玉,一枝先喜出松杉薊丘李繹
241
涼隂一片在灣碕,墨卷蒼龍起硯池記》:得月明江上,見秋風吹折玉蘭枝。如一道人
242
清閟閣前烟雨春,梅花岩裏玉生塵。老懐不聽東里曲,卻剪橫枝贈野人嘉陵楊基
243
風葉闇秋,林烟梢帶,夕隂美人。離思逺湘,水夜來深吳郡謝徽
244
雲林不作桃花賦》,能為梅巖寫竹枝,雨過粉香渾欲濕,月明清影似曽移,靜臨童子敲茶臼,隱接吾家洗硯池,日暮天寒倚亭翠,絶勝雉尾露宫墀,席帽山人王逄,瑟瑟清風響,翠濤青鸞飛影下,亭皋何人吹㫁參,差玉滿地月明金錯刀銕篴道人
245
堂上娟娟竹,翛然悟澹㳺。南風時隱几,不復夢洋州。卧龍山民王宥
246
我愛雲林竹繞池,繁隂映水緑。漪漪十年不到蕭閒館,卻寫秋烟慰所思。周彛
247
秋思與秋聲,閒齋助夕清。幽人夢回處,烟鳥月中明。髙啟
248
美人:華翠裾,步入虛堂裏。月落聽秋聲,憶在湘江水尺牘。
249
瓚啟不審復何似,想惟體中清勝,行元博士,近有信來家否?聞體中少不佳,比當平復也,不得往候懸情而已。聞執事說新收得庾子山詩集,在州郭時,欲借以示僕不暇,兹專一力至左右,千萬蹔借一覽執事近與僕情同骨肉,諒不托,故靳而不借也,僕亦不敢乾沒之,不必過慮。蓋以窮措大細,事多曲謹,遇大事多迂逺,故云耳,如何村居,枇杷數樹盡熟,爛然如金,彈然,食之頗不美。趙子昻詩云:「貧家自歎無金彈,數樹枇杷俱不生」之句,余乃賦一詩云:「踈踈桐雨橘花香,寂寂桐隂硯席凉,怪底枝頭金彈子,枇杷盡熟不堪甞」,并寫上一笑瓚再行。此帖并前共廿八帖。
250
《飲飛雲樓》作《松石圖》,因題《公子池館:净雨晴生緑苔孤琴候蘿徑,濁酒泛春杯,鈎簾待素月,庭宇無纎埃。誰知長松下,自有清風來倪瓚,展圖似有風。蕭䬃六月髙堂舞壑龍頭角空騰青,獬豸爪髯雄據玉芙蓉。杜陵善賦韋侯畫,秦相能要泰華封。著我避塵泉石裏,看雲惟賴一枝笻。
251
甬東邉封題諸葛宗道五大夫圖,扵清溪之九曲亭。近見邉封草書四帖》従鮮于氏書法有霜鶴堂印文》,見此詩為録云。
252
《王汝璋詩》見《青崖集》
253
寄席心齋。
254
老子心齋與世違,山中春雨藥苗肥,騎將鶴去身俱瘦。鍊得丹成骨自飛,青簡風雷行祕籙,紫綃雲霧出仙衣」。明年,海上金桃熟,并就安期作伴歸。
255
答心齋席鍊師二首
256
山色搖春發翠妍,慿軒把酒答流年。自知原憲貧非病,人謂陶潛醉㑹眠,壇植百花香,白日天開一鳥入青烟席謙已作東㳺想,紫氣看從海上先。
257
西林谷口羣仙宅,青髪蕭蕭古逸民騐過神丹,專奉母,著成真誥必傳人,愛山不下烏皮几,留客先除白葛巾,門外松花如可服,豈無方術為輕身?
258
重寄心齋。
259
西北髙峯秀可拈青蓮一,朶立纎纎種來仙李,如瓶大煑,得春醪,似蜜甜,鄭老書題常在手信公詩句,好掀髯相過,為問長生理雲笈,今開第㡬籖。
260
送席心齋住白鶴觀》二首
261
我愛仙人葛稚川,又騎白鶴入蒼烟,四山瑤草日應長,千樹碧桃春可憐,劔氣吐虹晴射斗,丹光如火,夜通天,姑蘇城下相㝷日,種子還成玉作田。
262
闔閭城東日,寳觀,道紀堂前,席鍊師芝草,滿山都是藥琅玕,繞屋徧題詩乾坤,一粒空中黍,歳月千年石上碁棗大如瓜,還未熟,明朝我欲訪安期。
263
又《送心齋住白鶴觀》二首
264
昔在鴻山遇席謙,長松薄雪下飛簷,道歸玉石心逾達,詩到珠宮律更嚴。鸞版晝鳴雲擁座,龍文夜誦月窺簾。應思慈母營甘㫖,春雨園林笋露尖。
265
鶴舞橋邉白鶴飛,真人猶憶趙知㣲,新官特賜黃金榜,上服還披紫玉衣,仙觀樓臺春寂寂,道山花木晝暉暉,學仙千載歸來后,城郭蕭條事已非。
266
寄席心齋。
267
辛苦臞仙愛讀書,饘酏常足為親娛。時人不得輕毛義,當世焉知有伯俞,興動南湖晴汎鷁,情饒北里晚飛鳬。春來準擬攜琴問,松下相看比白鬚。
268
又寄席鍊師
269
雁杳魚沈久寂,寥漫思鳬舄候。王喬寄詩松下見君否,載酒山中,知路遙步月娟娟長照屋,天風歴歴自吹瓢,想應別後身強健,春雨,年年長藥苗。
270
寄佑聖道院席心齋。
271
五雲飛構擬蓬萊,夜夜丹光照上台,月出蛟龍環劍佩,笙鳴鸞鳯集樓臺。𤣥經自寫黄庭字,緑酒誰同紫玉杯,江國已成三載別,不慿青鳥一書來」。
272
陳文度詩
273
朝真宮夜陪席,鍊師。
274
蘿逕掩空扉,炎塵逐雨歸。山明餘月在,草暗一螢飛。姹女鸞和馭真仙,鶴羽衣焚香與黙。坐初悟,幻情,非答席鍊師。
275
朱墨守蓬忩,何年望省郎?允憐遺鶴伴,多媿亞鴛行。知事宵無寐,交情日漸忘。來書因寘箧,一看一迴腸。二月八日重逰靈應奉簡席鍊師
276
昔曽避亂久相依,今日重來卻似歸,客意欲隨春北去,雁聲猶帶雪南飛,已多中國栖荆棘,不獨陽山死蕨薇,倘向赤松方外住,願陪鶴從莫相違」。
277
《得席鍊師詩》一首
278
近聞鄉舊盡凋殘,君老常懐孰與安?喜見新詩俱小楷,眼明必定尚加餐」。
279
過獅林精舍。
280
清境超塵俗,松龕映竹開。魚驚幡影散,鳥聽鉢聲來。梵像敷蓮座,禪宗問木杯。山僧不慮世,白髪也毰毸。雨後過獅林精舎
281
當暁一鸎鳴林收宿雨晴網,殘蟲脫罥蜂閙蜜催成,梅氣袈裟潤,香花佛座清迴廊,僧不見看壁自吟,行海虞席先生墓銘。
282
席氏之系出於晉大夫籍談之後,裔孫瓌避楚項羽之名,改籍為席,漢、唐以來,其族漸蕃,散落諸郡,及宋有諱汶言者,官至尚書司封郎中致仕,與文潞公、富鄭公輩為耆英㑹,席氏至尚書公,始著先生,實出其後父某、大父某、曽大父某,俱潛德弗振,世居海虞,故先生為海虞人也。先生名應珍,字心齋,年未冠,即辭庭闈入鄉之某院,從某習老子法,先生性端誠,好學,不苟畧,於真經、祕籙、醮章、丹法,靡不洞究,兼讀儒者書,於《易》尤邃,至於釋氏之大法,術家之小道,悉能通焉。先生孝於母,滫瀡溫清之奉,勿少怠,死𦵏如禮,春秋祀享其痛泣若新喪,或謂之曰:先生親愛既割矣,何得徇世禮若是之過耶?先生曰:吾法當割愛入道,然世間豈有不孝之神仙也哉?於是或可其言,先生友于兄弟,睦於宗戚,和於鄉黨,接物之際,溫溫如春風襲人,故髯丈髫童,皆知敬愛,先生始出,則提㸃海虞之某觀,次遷蘇之白鶴,桐川之靈應,皆有治績,惟靈應一坐二十餘稔,兵後能中興其業,人咸譽之也。嗚呼!先生習其教而弗沈也,故能博究儒釋諸家之書,割其愛而弗固也,故能奉於親,盡生事,𦵏祭之禮,潔其身而弗我也,豈非古之有道之士者歟?先生老夀八十有一,號子陽子,洪武十四年三月十日,以疾卒,火既化,函其骨,𦵏於某山之原,弟子陳某陸嗣源。嗣源,先生之外孫也。同郡沙門道衍,與先生為忘形友,故敢掇其梗槩,以誌於墓銘曰:
283
席之昔晉,談出避,項諱籍作席子姓。蕃宗德積尚書。公氏惟赫惟先生裔。乃的從黃老,弗沈溺,究諸子。貫儒釋了至。道邃於《易》,奉厥親。敬匪色,𦵏與祭,痛而泣。致孝聞。震里域,和爾鄉,睦爾戚,觀領三夀。八十歳辛酉,疾乃卒。化於火,函其骨,卜某山,竟窀穸。衍作銘,勒貞石,俾𤣥風,遺無極姚廣孝
284
鄧善之詩
285
送劉時中還括蒼兼寄洪中行
286
洪郎不來魚雁稀,君今歳暮告我歸。故人青燈山水屋,逰子白首風霜衣。時俗俛仰妨道性,聖哲出處存真機。東還石門對飛瀑,臥看寒月投忩扉。
287
題子昻馬。
288
奔騰駿骨雲路長蕭洒神鬃風露凉沙塲春牧草肥雨,野徼秋嘶楓隕霜,三山戰士黄金甲,五陵俠客紅絲繮朝羈暮絡只愁㫁,華山烟樹遥蒼蒼。
289
題林彦文詩卷送南歸。
290
《東周離》、《黍》先亡《雅》,南楚》,《崇蘭》又變騷,上下漢、唐觀體製古今,李杜擅雄豪,青林晩日鳴,雙鳥,碧海秋風釣》,六鰲,白髪詩翁㑹天趣吳山一笑返輕舠。
291
倪瓚詩
292
留別虞勝伯
293
清才卓行虞徴士,食粥三年致母喪。詩法道園能繼武,畫傳洪谷早升堂,獨髙落落松筠節。不逐悠悠雁鶩,行此日別君江海去波光,鷗影思㣲茫。
294
題勝伯仙臺髙士圖
295
仙臺有髙士,聞在最髙峯,濯足五湖水,結巢千歳松霞扉,雲扄不可到,落花如雪,絲吹濛,醉顔生酡,目瞳瞳,飛花蹴踏金芙蓉,絳綃為裳玉鍊容,往來倐忽其猶龍,伊誰貌此世外蹤,青城山人仙中翁,運筆直與天同功。倪生作詩以咏歎,凌跨倒影,它日期相從。
296
《題陳惟允畫》六言。
297
罨畫溪頭喚渡銅官,山下㝷僧水榭,汀橋曲曲風林雲磴層層。
298
題畫
299
僦得城東三畝,居水光竹色,照琴書,晨起開門。驚宿鳥詩成,洗硯沒逰魚。
300
右《抄》有《竹莊所藏》。
301
吳傅《朋逰絲書》卷
302
玉鳯凌秋桂花渚,漢女繰雲不成縷,齊州月暁金氣凉,不如崇岡泛晴光晴空淡白風力小落花,飛絮隨飛揚,二十八宿羅空碧,長毫睒光宻如織,同心百結映天回,誰把量春金粟尺,西河仙客飛上天,欲綰輕痕苦無力。安陽韓性
303
《瀛國魏夫人虞美人草歌》,紹興乙夘七月二十八日吳傅朋為沈守約書。
304
鴻門玉斗紛如雪,十萬降兵夜流血,咸陽宫殿三月紅,覇業已隨烟燼滅,隂陵失道非天亡,剛強必死仁義王,英雄本學萬人敵,安用慘戚悲紅妝,三軍散盡旌旗倒玉帳佳人坐中老,香魂先逐劍花飛,新血化為原上草,芳心寂寞寄寒枝,舊曲聞之似斂睂,怨悒裵徊愁不語恰如初,聽楚歌時,清魂杳杳,今誰主玉骨,他年恥為土㑹,當移植漢王宮,更伴尊前戚姬舞。
305
南豐諸曽與王廣陵為文字交吳紫溪,實廣陵之外孫,於曾氏有素,則此詩為文肅夫人所作無疑噫!熈寜之「逄迎建中之調停,夫人獨無一語諫其夫,而且倚聲㺯筆,尚論漢髙之戚姬,何耶?前輩嘗言婦人與知文墨非美事,殆有深意,然曽氏子孫空青艇齋,世傳江西之燈,閫庭淵懿有自來矣,紫溪自謂筆法得栁半葉體,不知此語何所自,豈與魯公屋漏法相類,然不可強解也袁桷題
306
題易安室。
307
唐子易》:安室怡然容膝寛,披圖聊諷詠,跬步足逰觀,魚泳波光碧鳥,飛山影寒猶嗤陶,學士煑雪一生酸」。倪瓚柬,徐季章問疾趙思式本
308
滄浪之水春増波,居隣學宫愛伶歌,文室談諧已無病,書閣校讐寜有訛人來,石井寄新茗,夢入鑑湖披緑蓑,我思君子亦覯止,江花未落還相過倪瓚
309
謝璚樹詩序
310
詩亡而為騷,為五言吟詠,得性情之正者,其惟淵明乎韋栁,沖澹蕭散,皆得陶之㫖趣,下此則王摩詰矣!何則?富麗窮苦之詞,易工幽深,閒逺之語難造,至若李杜韓蘇,固已烜赫焜煌,出入今古,踰前而絶,後陶其性情,有正始之餘,遺風則間然矣!延陵謝君璚,樹居亂世,而有怡愉之色,隱居教授,以樂其志,家無缾粟,歌詩不為愁苦無聊之言,染翰吐辭,必陶韋為準,則己酉春攜所賦詩若干首,示余於空谷,無足音之地,余為諷詠,永日飯瓦釡之粥,麋曝茅檐之初日,怡然不知有甲兵之塵,形體之累也。余疑璚樹為有道者非歟?其得之於義熈者多矣,遂為之序倪瓚。
311
初,夏寄倪元鎮抄集中
312
溪上夜來雨,青林宻如霧,日出檜栢香,沙靜鳬鷖聚,野夫抱琴出,喜與樵者遇,黄鳥時一鳴,緑隂已無數,緩帶受回風,蓆帽沾落絮,感物發長謠,放懐飲清酤,胡為勞其生,終歳牽百慮。願言廬霍期,逍遙共遲暮」。
313
掲曼碩小僕鄒福,頗能作詩,是時諸名流皆有所贈。
314
福也,事人初不切學詩,習字欲自別,不似南隣守令兒,輕裘肥,馬通闗節宋褧
315
題鄒福詩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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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鄒福詩七首:鄒福者,吾鄉田夫之子也,粗讀《孝經、論語,家貧,與人傭畊泰定元年,予居憂於家,其父遣從,予給薪水之勞,然暇則宻自觀書。居五年,予攜至京師,㑹新天子入正大統,以文德治天下。明年春,開奎章閣,詔延儒雅講論道德,置授經郎,以教勲舊大臣子弟之在左右者,以國子教授廬陵林希顔及余為之,寅入而酉出,令福守舎,以盡日閉門讀書習字,間為小詩,及暮,則請可否於余,余或方倦欲休,或方讀書,有㑹意處,或執筆為文章,思方属必輟而告之不使㡬,㣲見予懈怠意,遂以為常,今年秋遷丞藝,文日簡靜,無事請問之,時益富矣,余適墜馬在告,日臥齋閣,福連有所作,皆可觀,余因取其法度音節尤近者,得七首為書之,仍題其後,以志予,喜且以為世之世臣,大家、學士、大夫之子弟,不知學者之勸。余在閣中,時福又從林希顔學國書,希顔極稱其可教,其所得淺深,予不能知也,要亦好上者云爾,余數年於文事,使令盖深得其助焉,因并識於此掲曼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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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木難》卷六
URN: ctp:ws93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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