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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六十四

《卷六十四》[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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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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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纂淵海卷六十四   宋 潘自牧 撰政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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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論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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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子,張問從政,子曰:尊五。美屏四惡,斯可以從。政矣。政事冉,有季路」。 子曰:「因民之所利而利之,斯不亦惠而不費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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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衆人熈熈如享太牢,如登春䑓,《老子》孟子曰:「君子平其政行,辟人可也,焉得人人而濟之孟子,與物為春荘子哀公問政子曰:「政之急也,莫大乎?使民富且夀也!省力役,薄賦歛,則民富矣。敦禮教,逺罪戾,則民夀矣」。公曰:「欲行夫子之言,恐吾國貧」。子曰:「愷悌。君子,民之父母。未有子富而父母貧也者」。 子路治蒲三年,孔子入境,三稱其善曰:「入其境,田疇盡,易草萊甚,辟溝洫甚治,此其恭敬以信,故其民盡力也。入其邑,墻瓦完固,樹木甚茂,此其忠信以寛,故其民不偷也。至於庭甚清閒,諸下用命,此其言明察以斷,故其政不擾也《孔子家語》」。或曰:「為政先殺後教曰:天先秋而後春乎?」 謂之惡政《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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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士㑹將中軍,晉國之盜逃奔于秦。 子太叔為政,不忍猛而寛,鄭國多盜。 子産曰:政如農功,日夜思之,思其始而成其終,朝夕而行之,行無越思,如農之有畔,其過鮮矣!晋趙宣子為國政制,事典正法,罪辟刑獄,董逋逃治,舊洿本秩,禮續常職,出淹滯,既成,以授太傅陽子與太師賈佗,使行諸晋國,以為常法伯禽受封之魯,三年而報政,太公封于齊,五月而報政。史魯世家。子産治鄭,民不能欺子,賤治单父,民不忍欺。西門豹治鄴,民不敢欺三子之才,能誰㝡賢哉!」索隱曰:「子産治鄭,仁而且明,故人不能欺之。子賤為政,清净彈琴,三年不下堂而化,故人不忍欺之。西門豹以威化御俗,故不敢欺之」。史記滑稽西門豹傳。周公曰:「夫政不簡不易,民不有近平,易近民,民必歸之,史魯世家。莫不引領而觀其政。史、秦紀。子産相國一年,竪子不戲狎,班白不提挈僮子,不犂畔二年,市不豫賈,三年道不拾遺,四年,田器不歸五年,士無尺籍䘮期,不令而治。史循吏傳。河南守呉公,治平為天下第一。史賈生傳。趙廣漢為京兆尹,召亭長西至界上亭長戲曰:「至府,為我多謝,問趙君亭長」。既至廣漢,與問事畢,謂曰:「界上亭長,寄聲謝我,何以不為!致問亭長叩頭,服實有之」。其發奸擿伏如神,皆此類也。 黄霸為潁川太守,嘗遣亷吏察民事,戒吏周宻勿泄,吏出不敢舍郵亭,食於道傍,烏攫其肉,後吏還,霸見迎,勞之曰:「甚苦,食於道傍」。乃為烏所盜肉,吏大驚,以霸具知其起居所問,毫釐不敢隐。 韓延夀守左馮翊,民有昆弟訟田延夀,閉閣思過,於是訟者親族相責,此兩昆弟深自悔,皆自髠肉袒謝,願以田相移,終死不敢争,後民莫敢以辭訟自言者。 馮野王與弟立治行相似,吏民歌之曰:「大馮君,小馮君,兄弟繼踵相因循,聪明賢知惠吏民,政如魯、衛徳化均,周公、康叔猶二君」。 張敞守京兆,尹市偷盜多,敞乃召偷盜酋長數人見之,責問,因貰其罪,令致諸偷以自贖。偷長曰:「今一旦召詣府,恐諸偷驚駭,願權補吏職」。敞皆以為吏遣歸,休置酒,小偷悉來賀,各飲醉,偷長以赭汙其衣裾。赭,赤色也。吏坐里閭,閲出者汙赭,輙收縳之,一日,捕得數百人,盡行置法,由是市無偷盜《前漢書》黄霸為潁川太守,力行教化而後誅罰,外寛內明,得吏民心,治為天下第一前漢本傳,吏民稱之不容口西漢趙廣漢傳》。善政和氣立致,猶桴鼓之相應也《西漢李尋傳》薛宣所在而治為世吏師。 王尊為京兆尹,拊循貧弱,耝耘豪強。 龔遂為渤海民,有帶持刀劍者,使賣劍買牛,賣刀買犢,曰:「何為帶牛佩犢?」《西漢本傳。賈琮為交趾刺史,巷路為之歌曰:「賈父來晩,使我先反,今見清平,吏不敢犯」。通鑑漢獻紀。杜畿在河東十六年,常為天下㝡。《通鑑漢獻紀。張建封為政寛厚而有綱紀,不貸人以法,故其下無不畏而恱之。通鑑唐徳宗紀。侯霸為淮平大尹,政理有能名,更始遣使徴霸,百姓老弱相携號哭遮使者車,或當道而臥,皆曰:「願乞侯君」。復留朞年後漢賈琮為兾州刺史。舊典:𫝊車驂駕,垂赤帷裳,迎於州界,及琮之部,升車言曰:「刺史當逺視廣聼,糾察其美惡,何有反垂帷裳以自掩塞乎!」乃命御者褰之百城,聞風竦震,其餘贓過者,望風解印綬去。後漢范邵為浚儀令,有二人挾絹於市互争,令斷之,各分一半,令去,後遣人宻察之,有一喜一愠之色,於是擒之伏罪後魏書。枹鼔不鳴東漢董宣傳。卓茂為宻令隣縣及府官,以為不治河南太守,為置守令,茂治自若,數年教化大行,路不拾遺。袁宏《漢紀:延䔍為京兆尹,政用寛仁。先是,邉鳯為尹,亦有能名,郡人為之語曰:「前有張、趙,後有三王」。趙廣,漢張敞、王尊、王章、王駿。王衍為元城令,終日清談,而縣務亦理。 曹攄為臨淄令,獄有死囚嵗夕,攄愍之曰:「卿等不幸致死,新嵗人情所重,豈不欲暫見家耶?」衆囚泣曰:「若得暫歸,死無恨也」。攄悉開獄出之,吏固争,攄曰:「此雖小人,義不見負,自為諸君任之」。至日,相率而還,並無違者,一縣嘆服。晋書夏侯䕫為豫州刺史,兄亶先經此任,並有恩惠。百姓歌曰:「前兄後弟,布政優優。 傅琰父僧祐,為山隂令,有能名。琰為武康令,並著能名,二縣皆謂之𫝊聖,時云諸𫝊有《理縣譜。 孔顗為長史,性使酒,毎醉,輒彌日不醒。然明曉政事,醒時判決,未嘗有壅。衆咸云:「孔父一月二十九日醉,勝世人一月二十九日醒也」。 傅琰仕齊,為山隂令,時有二野父爭雞,琰各問「何以食?一云「粟」,一云「豆」。乃破雞得粟,罪言豆者《南史》。宋世良為清河太守,善政術,獄內穭生,桃木蓬蒿亦滿。毎日衙門虛寂,無復訴訟者,謂之神門。代者至有老人泣而前曰:「老人年九十,經三十五政,府君非惟善政,清亦徹底。今失賢者,人何以濟?」莫不攀轅泣涕。 劉曠為平鄉令,在職七年,風教大洽,囹圄草生,庭可張羅。 髙謙之為河隂令,有人嚢盛瓦礫,指作錢物,詐市人馬,因而逃去,詔令追捕,謙之乃偽枷一囚,立於馬市,宣言是前詐市馬賊,宻遣使心腹察市中私議者,有二人相見,忻然曰:「無復憂矣!」執送按問,悉獲其黨,《北史》宿姦,老蠧為斂跡,唐書劉栖楚傳崔咸遷陜虢觀察,日與賔客僚属,痛飲未嘗醒,夜分輙決事,裁剖精明,無一毫差,吏稱為神。 張允濟為武陽令,元武民以牸牛依婦家者乆之,孳十餘犢,将歸而婦家不與牛,允濟因令左右縳民,朦其首過婦家,云捕盜牛者,命盡出民家牛質所來,婦家不知,遽曰:「此壻家牛,我無預」。即遣左右撤朦曰:「可以此牛還壻家」。 柳仲郢為京兆尹,政號嚴明,後出為河南尹,以寛惠為政,或言不類,答曰:「輦轂之下,先彈壓郡邑之治」。本惠養崔郾為唐州刺史,治以寛,經月,不笞一人。及涖鄂州,嚴法峻誅不貸。 子産,賢者也,為政尚累年而後成。 裴琰之為桐州司户,吏白積案數百,乃命連紙進筆為裁决,一日畢,既予奪當理,而筆詞勁妙,名動一州,號「霹靂手」《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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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𫝊記》:宓子賤治單父彈琴,身不下堂,而單父治巫馬,期戴星而出,戴星而入,以身親之,而單父亦治巫。馬期問於子賤,子賤曰:我任人子,任力任力者勞,任人者逸。韓詩外傳。黄穆為山陽守,有徳政,弟奐為武陵守,貪穢無行,諺曰:「天有冬夏,人有二黃」。㐮陽耆舊𫝊。李果為洛陽令,公正吏民畏之。有劉兼者,夜宿村邸,聞户外曰:「古今正人李令見其行事,令人破膽,我輩可于他縣血食,開戶視之無人,乃鬼神也。漢武故事》:有一人持一疋絹到市賣,遇雨而披覆,後一人求庇,廕授一人,雨霽,當別因争是我縑。大守薛宣呼騎吏斷各與半,使追聽之。後人曰:「君恩縑主稱寃不已!」宣因拷問,後人伏罪。風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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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老安、少懐途歌:里詠》選碑垂愛景而字人,穆薫風而扇物。 仁風飄十地之雄,惠露洒二天之渥駱賔王剸繁决劇以通敏,彈豪糾黠以沈斷。 富庶而教,至於無事,百姓扶老,提穉載路而歌曰:「昔吏𧦧𧦧,今吏詹詹公能馭之鈍,亦為銛跖,亦為亷始。紲以善終,優以恬昔,民嗷嗷,今民咍咍。公能撫之,鰥寡有怡。流亡既來,徭稅先具,汚茨盡間,嚮覆官倉。倉無斗糧,公來幾時。積粟埋粱,嚮閲官庫。庫無尺繒,公來幾時。山積層層,瑞露溶溶。降味公松,瑞蓮漪漪。合蔕公池,有公異政。神之祚之民歌,路謡兾聞。京師皇甫湜,政化平如水。 頃來樹佳政皆已𫝊衆口。 政用疎通合典,則杜詩賀公温恭,克脩儼實,有立季野,偹四時之氣,士元非百里之才,撥煩彌閒,剖劇無滯鏑,百發克破於楊葉,刀一鼔必合於桑林,寛猛相濟,弦韋適中一之嵗,肅而教之,二之嵗惠而安之,三之嵗富而樂之,然後青衿向訓,黄髪履禮,耒耜就役,農無㳺手之夫,杼軸和鳴,機罕頻蛾之女物,不知化,陶然自春,權豪鋤縱暴之心,黠吏返淳和之性,行者遜於道路,任者併於輕重,扶老携幼,尊尊親親,千載百年,再復魯道,非神明愽逹,孰能與於此乎? 清風動百里,惠化聞京師。 百里雞犬靜,千廬機杼鳴。 地逐名賢,好風隨惠。化春李白,吏無夤緣以巧法,人無怨讟以苦役。 宣風一方,覃化一州。 徳風流海外,和氣滿人寰。 宿蠧藏姦,吐欵首服柳文,春生秋殺,陽開隂閉,令脩於庭户,数月之間,而人自得於湖山千里之外。 老奸宿賊,消縮摧沮,魂亡魄䘮,影㓕跡絶。 威行如秋,仁行如春。 斂此大惠,施于一州。 持官持身,內外斬斬。由是朝廷滋欲試之於民,使令家聽戶視,奸宄無宿,府中不聞,急歩疾呼稅節賦詩。 櫛垢爬痒,民獲蘇醒。 地方數千里,不識盜賊,山行海宿,不擇處所韓文。赤車所至,如春風變枯,責實繩下,風稜言言。 黠吏歛手齊民揚眉 執直筆,閲簿書,紛挐盤錯,一瞬而剖劉賔客集。育物如春,化人如神唐裴度撰。諸葛亮碑歌謡,千里春長暖。 剔刮根節銷磨頑礦日教月化水順雪釋 手携暴虎貪狼,化為耕牛乘馬,渤海潁川之治,邵父杜母之恩。 千里封疆,百口歌詠。 壷漿迎路、襁負攀車。 政聲長與江聲在自到津樓,日夜聞。 印組榮光馬鋒鋩,看解牛井閭。安樂易冠,蓋愜依投。政簡稀。盈閣功成每運籌杜牧之集。廓千里之沴氣白樂,天序膏雨吾土,𥜗袴吾人。 亷平清一之政,繼聞于京師。 吏畏如夏日,人歸如流水。 縣逰分行百里春,膏雨景星所至䝉福白《樂天集》人一知教,欣欣熈熈然如登春䑓矣,提封之內無榛灌,繩墨之下無奸傲。 若非袴襦之惠,及其幼稚雞豚之養,及其耆艾推赤心置人腹中者,安能化暴戾之俗! 西人泣送,東人歌迎梁楚千里,風交化行,文粹,臨機决滯,有如影響,李深之文。雨苗均惠,風草馳聲,李義山文股肱還入郡,父母更臨州扇逐,仁風轉車,隨零雨流,張說文。號令所加,風清月明,孫可之。惠,化境外春,元㣲之集。百城萬井,如衆草之得陽春,不知其所以然也,劉長卿賴有政聲,逺時聞行路𫝊。 宿訟不決之務:餘地剖分疑獄自誣之枉。光容立照王維集,都緣民訟。少長覺吏徒閑。 唯憑野老口,不立政聲碑杜荀鶴集,績最天下唐賈餗𫝊,邑長不聞,夜犬之吠。 君長一城,亦盡刋刻之美。惠露沾吳,仁風扇越。 威令首途,仁風載路。 詠徳之聲盈耳《選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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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富弼移青州,㑹河朔大水,民流京東,擇所部三州豐稔者,勸民出粟,得十五萬斛,益以官廩,隨所在貯之,得公私廬舍千餘間,散處其人,以便薪水,官吏自前資待闕寄居者,皆給其祿,使民所聚,選老弱而病瘠者廩之,即山林河泊之利,有可取之以為生者,聽流民取之,其主不得禁,官吏皆書其勞,約為奏請,使他日得以次受賞於朝。五日,遺人以酒肉與糗飯勞之,出於至誠,人人為盡力,流民死者為大冢𦵏之,謂之叢冢,自為文祭之。明年,麥大熟,流民各以逺近受糧而歸,凡活五十餘萬人,募而為兵者又萬餘人《富公神道碑》。趙清獻為武安推官,有偽造印者,吏皆以為當死,公獨曰:「造在赦前而用在赦後赦前不用,赦後不造法,皆不死」。遂以疑讞之,卒免死,一府皆服。 吳越大饑,趙清獻公知越州,盡所以救荒之術,發廩勸分,而以家資先之,民樂從焉。生者得食,病者得藥,死者得藏,下令修城,使民食其力,故越人雖饑而不怨東坡撰《神道碑》為政曽幾何,清風自無垠《欒城集》,誰與長官歌美政,風搖松竹,是歡聲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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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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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子産,猶衆人母也《家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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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展禽之,家有柳樹,身行惠徳,號曰柳下惠」淮南子史奉法循理之吏,不伐功矜能,百姓無稱,亦無過行,史循吏𫝊序。鄭桓公友封于鄭,百姓皆便愛之,史鄭世家。王成、黄覇、朱邑、龔遂、鄭𢎞、召信,臣等所居,民富所去,見思生有榮號,死有奉祀廩廩,庶幾徳遜君子之遺風矣。西漢循吏𫝊。安静之吏,悃愊無華,日計不足,月計有餘,後漢章帝紀。前有召父後有杜母,後漢杜詩𫝊。一夫得情,千室鳴絃,東漢循吏賛劉寛仁恕,吏人有過,但用蒲鞭責之示辱而已。東漢本𫝊。韓韶與同郡荀淑、鍾皓、陳寔皆嘗為縣長,所至以徳政稱,時人謂之「潁川四長」。通鑑漢質紀。鄧攸有惠政,罷郡日,人入水攀其船,不忍別。晋書崔伯謙除濟北太守,改鞭用熟皮為之,不忍見血,示恥而已。北史本𫝊。陽城左遷道州刺史,治民如治家,自署其考曰:「撫字心勞,徴科政拙,考下下」。觀察使遣判官督其賦,至州,城先自囚於獄,判官大驚,馳入,謁城於獄曰:「使君何罪?某奉命來問安否耳」。留一二日,未去,城不復歸館,門外有門扇橫地,城晝夜坐臥其上,判官不自安,辭去。其後又遣他判官往按之,他判官載妻子行,中道逸去,通鑑:唐徳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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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始公之歴二千石也,敦肅風教,勞來孤惸,决其藴積,洒其煩苛,祥風甘露,家濡户洽。李吉甫杜祐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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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寧書下,下考不奉急,急符陳後山看君擁黄紬高臥放早衙。坡詩注云:文潞公為榆次縣令,嘗題詩縣樓鼔云:「謾向樵樓一任撾撾多撾少不知它,如今幸有黃紬蓋,弩出頭來放早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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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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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夫子曰:苛政猛於虎子,無惻隠之心,非仁也」。孟子》史王溫舒為河內守,捕郡中豪猾,相連坐千餘家,大者族,小者死,流血十餘里,㑹春、温舒頓足嘆曰:「令冬月益展一月,足吾事矣!」其好殺伐行,威不愛人如此,史本𫝊。尹齊斬伐,不避貴戚,政聲甚於寗成,史本𫝊。姦猾窮治,大抵盡糜爛獄中,行論無出者,史酷吏,楊僕𫝊。法令滋章,盗賊多有諸侯、二千石盡放溫、舒,吏民益輕犯法,盜賊滋起。史記:郅都嚴酷,貴戚,號曰蒼鷹,為濟南守,族滅瞯氏。 杜周為廷尉,詔獄多二千,石繫者新故相因,不減百餘人史本韓非喜刑名極慘礉少恩《史記》張湯見知之法生,窮治之獄用史平準書》。自郅都杜周十人者,皆以酷烈為聲。 王溫舒為人,居廷惛惛不辯,至於中尉則心開,法煩於秋茶,網宻於凝脂,西漢刑法志。舞文巧詆以輔法前漢張湯傳杜周,內深刺骨,前漢本𫝊。駟,鈞惡戾虎而冠者也。西漢高五王傳。獄卒専為深刻殘賊而亡極媮為一切,不頋國患,此世之大賊也。西漢路,溫舒𫝊。嚴延年在河南,號曰屠伯,西漢本𫝊寗成為闗都尉,出入闗者曰:「寧見乳虎,無值寗成之怒,義,縱𫝊。摇手觸禁,前漢食貨志。以鷹擊毛摯為治,為河南都尉,族滅其豪穰氏。義縱𫝊尹賞為長安令,獄穿地方深各數丈,以瓴甓為郭,大石覆之,名虎穴西漢,網宻事叢,西漢酷吏傳。析律貳端,深淺不平,西漢宣帝紀:師古曰:分破律條,妄生端緒,以出入人罪。持法文深,西漢,趙禹𫝊注。文致不可得反,西漢嚴延年𫝊。旁請他比,日以滋益,西漢刑法志𫝊:師古曰:常丈之外,主者有所請以定罪也。謂引它類以此附之。吏民觸法抵禁,西漢匡衡𫝊。多繫無辜,掠立迫恐谷永率諸犯令相引數千人,名曰株連刺爇,身無全者西漢張耳傳。音彭箠㿊於炮烙谷永𫝊、寗成為人,上操下急如束濕,西漢本𫝊。骨肉親屬莫不股栗。杜周𫝊。樊曄為政嚴猛,人有犯其禁者,率不生出獄,涼州歌曰:「寧見乳虎穴不入兾府寺。嗟我樊府君,安可再遭值。後漢。鍛鍊之吏,持心近薄,東漢韋彪𫝊。斷獄者急於榜格酷烈之痛,執憲者煩於詆欺行濫之文,或因公行私,逞恣威福,通鑑漢章帝。迹渉嫌疑,辭相引逮,莫不窮捕考案。至有姦人熒惑乘險相誣,糾告疑似睚䀝之嫌,即稱有宻一人被訟,百人滿獄,使殺人如麻,流血成淵。通鑑,唐武后。王𢎞義遷殿中侍御史。或告勝州都督王安仁謀反,敕𢎞義按之。安仁不服,𢎞義即於枷上刎其首,又捕其適子至,亦刎其首,函之以歸。道過汾州,司馬毛公與之對食,湏臾,叱毛公下階斬之,槍掲其首入洛,見者無不震慄。時制置獄於麗景門內,入是獄者,非死不出。 周興與索元禮、來俊臣競為暴刻,興、元禮所殺各數千人,俊臣所破千餘家,元禮殘酷尤甚。 索元禮等競為訊囚酷法,作大枷,有「定百脉」、「突地吼、死豬愁」、「求破家」、「反是實」等名號,或以椽闗手足而轉之,謂之「鳯凰曬趐」,或以物絆其腰,引枷向前,謂之「驢駒校橛」,或使跪捧枷,累甓其上,謂之「仙人獻菓」,或使立髙木之上,引枷尾向後,謂之「玉女登梯」,或倒縣石,縋其首,或以醋灌鼻,或以鐡圏轂其首而加楔,至腦裂髄出者,每得囚,輙先陳其械具以示之,皆戰慄流汗,望風自誣。通鑑:唐武后。太白晝見,民有仰視之者,為邏卒所執,史𢎞肇腰斬之,通鑑:漢隱帝燕榮為幽州總管按部道,次見藂,荊堪為笞,捶命取之,輙以試人人。或自陳無咎,榮曰:「後若有罪,當免爾」。及後犯細過,將撾之,人曰:「前日被杖,使君許有罪宥之」。榮曰:「無過尚爾,況有過乎!」榜捶如舊隋書:索元禮、來俊臣之徒,澤吻磨牙,噬紳纓若狗彘,泥耳籠首,枷楔兼暴,拉脇截𤓰,懸髮熏目,號曰獄持晝」,禁食,夜禁寐,敲撲撼搖,使不得寐,號曰「宿囚制獄,作鐡籠聲囚首,加以楔,至腦裂死,又橫木闗,手足轉之,號「矖趐,或縳囚梁上,縋石於頭。 來俊臣前後夷千餘族,生平有纎介,皆入於死,按事百不一貸,鞠囚不問輕重,皆注醯于鼻,掘地為牢,或寝以匽溺,或絶其糧,大抵非死終不得出。 周興曰:「囚不服,納之大甕,熾炭周之,何事不承!」唐本傳。王𢎞義曰:「我文檄如狼毒,野葛始賤時,求傍舍瓜不與。乃騰言園有白兎,縣為集衆捕逐,畦瓜無遺。內史李昭徳曰:「昔聞蒼鷹獄吏今見白兎御吏,唐書:李嵩、王旭、李全交皆酷京師,號三豹」。唐書王旭傳。宋越御衆嚴酷,好行刑誅,睚眦之間,動用軍法。宋書:寧飲三斗醋,不見崔𢎞度,寧灸三年,艾不見屈突蓋。北史魏崔𢎞度𫝊。羊祉天性酷忍,所經之處,人號天狗唐書:以深刻為奉公,唐髙季倫𫝊。𫝊記刻深寡恩,戰國䇿:秦衛鞅內刻刀鋸之刑,外深斧鉞之誅,歩過六尺者有罰,弃灰於道者被刑一日,臨渭水而論囚七百餘人,渭水盡赤,號哭之聲動於天地新序集傷秋茶之宻網,惻夏日之嚴霜。肺石少不寃之民,棘林多夜哭之鬼,文選。抉瑕刺骨,文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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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酷吏所至,號「鬼車坡詩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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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蔽芾甘棠、勿剪勿伐、召伯所茇史士鞅曰:武子之徳在民,如周人之思召公焉。 仲尼曰:子産,古之遺愛也。鄭子産死,鄭人丈夫舍玦佩婦人,舍珠珥,夫婦巷哭三月,不聞竽琴之聲。說苑。趙良曰:「五羖大夫死,秦國童子不歌謡,舂者不相杵」。史商鞅傳。桓公有封、鄭、河、洛之間,人便思之。史鄭世家。欒布為燕相,燕、齊之間皆為立社,號曰欒公社。漢郊祀志。朱邑病且死,属其子曰:「我故為桐鄉吏,其民愛我,必𦵏我。桐郷後世子孫奉嘗,我不如桐鄉民」。及死,其子●之桐鄉民,嵗時祠祭不絶,西漢本𫝊。何武為兖州刺史,徙京兆尹。所居無赫赫名,去後常見思。西漢劉陶駼除順陽長,病免,吏民思而歌之曰:「悒然不樂,思我劉君,何時復來?安此下民」。後漢書。秦彭為開陽城侯,後拜潁川太守,老弱攀車,啼號填道。東觀漢記:鄧訓遷烏桓校尉,卒官。吏民羌胡愛惜,旦夕臨者数千人,戎俗父母死恥悲泣,皆騎馬歌呼,至聞訓卒,莫不號咷,或以刀自割,又刺殺其犬馬牛羊,曰:「鄧使君已死,我曹亦俱死耳!」後漢范曄郭伋、王莽時為并州牧,建武中,復為牧。伋前在并州,素結恩徳,及後入界,有童兒數百各騎竹馬,於道次迎拜,伋問:兒曹何自逺來?」對曰:「聞使君到,喜故來奉迎」。伋辭謝之,及事訖,諸兒復送出郭外,問使君何日當還? 种暠為度遼將軍,薨,并涼人咸為發哀。單于每入朝賀,望見墳墓,輙哭泣祭祀後漢。趙廣漢疑丞相夫人殺侍婢,乃將吏卒入丞相府,召其夫人跪庭下受辭,收奴婢十餘人,去帝下廣漢廷尉獄,吏民守闕,號泣者𢾗萬人。或言「臣生無益縣官,願代京兆死,使趙牧養小民」。《通鑑》、《漢宣紀。雒陽令廣漢王渙,凡所平斷,人莫不恱服,京師以為有神,是嵗卒官,百姓市道,莫不咨嗟流涕。䘮西歸,道經𢎞農,民庶皆設槃按於道路,吏問其故,咸言平常持米到洛陽,為吏卒所鈔,常亡其半。自王君在事,不見侵枉,故來報恩,雒陽民為立祠作詩,每祭,輙絃歌而薦之。通鑑漢和紀。蜀人所在求為諸葛亮立廟,漢王不聽,百姓遂因時私祭之於道陌上。通鑑魏明紀。狄仁傑為魏州刺史,有惠政,百姓為之立生祠,後其子景暉為魏州司功參軍,貪暴為患,人遂毁其像焉。通鑑:唐中宗。劉審交卒,吏民詣闕上書,以審交有仁政,乞留𦵏汝州,得奉事其丘壟,詔許之,州人相與就哭而𦵏之,為立祠,嵗時享之。通鑑後漢隱。諸葛瞻,亮之子。亮卒,蜀人思亮之徳,咸愛瞻才敏,有善政佳事,雖非瞻所建,皆相告曰:「葛侯所為也,是以美譽過實」。蜀志。羊祜為荊州刺史,祜薨,立碑峴山,百姓見其碑,莫不墮淚,號為「墮淚碑」。 祖逖病卒,豫州士女若䘮考妣,淮梁百姓為之立祠。 羊祜卒,南州人為之罷市,巷哭者聲相接。 王駿都督涼州,後薨,民吏樹碑讃述徳美,長老見碑無不拜之言,其遺愛如此。晋書。羊祜卒,參佐劉繪牋杜預曰:「昔召伯所憇,愛留甘棠。宣子所㳺,封殖其樹。夫思其人,尚及其樹,況生存所辟之士,便當隨例放棄者乎!」晋書本𫝊賈敦頥為洛州刺史,有惠政,百姓植碑頌美。及敦美為洛州長史,又立頌於兄碑之側,號棠棣碑。 韓愈貶陽山令,有愛在民民,生子多以姓字之。唐書本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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𫝊記:姚元崇牧荊州三年,受代日,闔境民吏泣擁馬首遮道,不使去,所乘之馬鞭鐙民間截留之。天寳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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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桐郷建遺烈,選詩攀車臥轍之戀争,塗忘逺去,思一借之情,愈乆彌結,齊故安陸碑。永思清風,歎息仁光,陳子昻集勿剪棠猶在,劉义文集。嘗為縣,縣懷其化,至於州,州濡其澤,凡我子孫,莫不戴慕。栁文。蒞止五載,飲和革心,束馬來朝,熊羆隕涕,問公還期,觸必祝之。 汴人聞公之東近而愈懷翹翹,瞿瞿盡西其首劉賔客,但愁徴拜日,無那借留,何劉長卿況兹樂土,嘗扇仁風,式訪顛毛,兼詢憇樹,吏盡攀轅之士,民皆遮道之人,緜以嵗時,深在肌骨,李義山文。夢寐仁風花樹前元稹集。戎夷野祠,甿庶巷祭,尚馳作諸葛武侯碑》。稚老歌思,如丹尚存,杜牧之韋丹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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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韓魏公所歴諸大鎮,皆有遺愛,人人畫像事之,獨魏人於生祠為塑像,嵗時瞻奠,比狄梁公《三朝言行録》。溫公薨,京師之民罷市而往弔,鬻衣以致奠,巷哭以過車者,盖以千萬𢾗《神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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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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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怨有同,是叢于厥身。 召敵讎不怠歛怨以為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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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怨者,禍之首也。禍之所生,必由積怨,積怨之成,在於慮外,防怨不宻而禍害臻焉。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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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華而不實,怨之所聚也。 怨之所聚,亂之本也。多怨而階亂,何以在位!晁錯父謂錯曰:「口語多怨,公何為也!」《通鑑漢文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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𫝊記:「蓄怨積讎,比於丘山新序,集閑園,不解栽,桃李滿地,惟聞種蒺藜白侍郎,禍胎怨府,起自于商李商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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掊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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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剝牀,以膚㐫碩,䑕刺,重斂也。蠶食於民,貪而畏人,若大䑕也。 擇三有事,亶侯多藏箋云:昏聚,斂之臣,小東大東,杼柚其空《詩》」。孟獻子曰:「與其有聚斂之臣,寧有盜臣。長國家而務財用者,必自小人矣《大學》。季氏富於周公而求也,為之聚斂而附益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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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我能為君,辟土地,充府庫,今之所謂良臣,古之所謂民賊也。孟子:聚斂者,召冦肥敵亡國危身之道也。荀子:史斬刈民力,輸掠其聚頭㑹箕斂。史,陳餘𫝊。陸驗、徐驎為大市令,並以苛刻為務,百賈畏之。朱异尤與之昵,世謂之二蠧。南史朱异𫝊。旁縁苛禁侵刻小民,富者不得自保,貧者無以自存,西漢食貨𫝊。賦斂以趣辦,西漢薛宣𫝊。言利事析秋毫,唐敬宗實録。熬天下之脂膏,斵人生之骨髄。東漢王符𫝊。塩鐡使王播,自掌塩鐡正入不充,而羨進相次,侵求聚斂,迫於星火,唐敬宗實録。聚斂之臣,剝下媚上,惟思竭澤,不慮無魚。通鑑,唐穆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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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刻剝及錐刀杜詩:財已竭而斂不休,人已窮而賦愈急,剥膚椎髄,公私掃地,赤立新舊,不相保持韓文,孰知賦斂之毒,有甚是蛇者乎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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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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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豪疆慹之渉反。服之,漢朱博𫝊,又陳咸𫝊。動搖山岳,震慴州縣,西漢張良𫝊。豪彊脅息,嚴延年𫝊。奮髯抵几,西漢朱博傳:貴㳺懾伏,䑓閣生風,晋,傅𤣥𫝊。權戚縮氣。唐魏驀𫝊。屈突通蒞官勁正,有犯法者,雖親無所回縱。其弟蓋為長安令,亦以方嚴顯時為語曰:「寜食三斗,艾不見屈,突蓋寧食三斗葱,不逢屈突通」。新唐書本傳。上御五鳯樓酺宴,觀者擁塞不得奏,金吾白挺加宣語,不能遏,上患之。髙力士奏河南丞嚴安之為理嚴,為人所畏,請使止之,上從之。安之以手板繞塲畫地曰:「犯此者死!」於是盡三日,人指其畫以相戒,無敢犯者。通鑑唐𤣥宗。李巽精於督察,吏人居千里之外,戰栗如在巽前。通鑑:唐憲宗。左神䇿軍吏李昱貸長安富人錢八千緡,滿三嵗不償,京兆尹許孟容收捕械繫,立期使償,曰:「期滿不足,當死!」一軍大驚,中尉訴于上,上遣中使宣本軍,孟容不之遣。中使再至,孟容曰:「臣不奉詔,當死,然臣為陛下尹京畿,非抑制豪强,何以肅清輦下!錢未畢償,昱不可得」。上嘉其剛直而許之。京城震慄。通鑑,唐憲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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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山陵為之震動,川谷為之蕩波司馬長卿上林賦。無假里端之籍,而惡子咸誅,選碑野無遺冦,選銘老姦宿贓,消縮推沮,魂亡魄䘮,影㓕迹絶韓文當街一叱百夫走,馮敬胷中函匕首,兇徒側耳潛愜心,悍臣破膽皆杜口,栁詩擁𫝊從北來,飛霜日千里。 黠吏歛手劉賔客綉衣柱史何昻藏鐡冠白筆橫秋霜李太白集,四面風動,一道地裂《文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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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奮髯走猾吏,嚼齒對姦將。坡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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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畏強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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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維仲、山甫不畏強禦,,史當官而行,何強之有!、申屠嘉為丞相、太中大夫。鄧通、方隆幸愛側倨,上旁有怠慢之禮,嘉為檄召通詣府,不來,且斬通。通詣府,嘉責通曰:「吏今行斬通,通頓首首盡出血不解。史申、屠嘉𫝊。石奢堅直兼正,無所阿避,史記本𫝊。刻轢宗室,侵辱功臣。史酷吏傳。趙奢為田部吏,收租稅,平原君不肯出,奢以法治之,殺平原君用事者九人,史趙奢𫝊。搏擊豪強,西漢,翟方進𫝊。専厲強壮蠭氣見事風生,無所迴避,西漢,趙廣漢𫝊。刺譏不憚将相誅惡,不避豪強。 鋤耘豪強,西漢王尊傳。郅都為濟南守,先誅瞷氏三百家豪猾,餘皆股栗,前漢本傳。鮑永為司𨽻校尉,鮑恢為都官從事,抗直不避強禦。李膺為司𨽻校尉時,張讓弟朔貪殘無道,懼罪逃匿兄讓舍,藏於合柱中。膺知其狀,率將吏卒破柱取朔,付洛陽獄,殺之。 董宣為洛陽令,時湖陽公主蒼頭白日殺人,因匿主家,主出行而以奴驂乘,宣叱奴下車殺之。《東漢本傳。張綱奏大將軍梁兾曰:「以蒭蕘之資,居阿衡之任,不能敷揚五教,翼賛日月,而専為封豕長蛇,肆其貪饕,上天不赦,大辟宜加書奏」。京師震恐。 元日朝賀,梁兾威儀不整,侍御史陳翶請收罪。後漢司𨽻王尊劾奏:「丞相衡、御史大夫譚知石顯等,顓擅權勢,大作威福,為海內患害,不以時白奏行罰,而阿䛕曲從,附下㒺上,懷邪迷國。蕭咸私謂王閎曰:董公為大司馬,冊文允執其中,此乃堯禪舜之文,非三公故事,長老見者,莫不心懼。通鑑漢成紀。光武謂諸将曰:「當備祭遵吾舍中兒犯法尚殺之,必不私諸卿也。通鑑漢光武紀。竇景擅發邊兵,驚惑吏民,二千石不待符信而輙承景檄,當伏顯誅。又奏司隷校尉、河南尹附阿貴戚,不舉劾,請免官按罪,通鑑漢和紀。群臣朝賀。大將軍梁兾𢃄劍入省,尚書蜀郡張陵呵叱令出,敕羽林、虎賁奪劍。兾跪謝,陵不應,即劾奏,兾請廷尉論罪。有詔以一嵗俸贖百僚肅然。河南尹不疑嘗舉陵孝亷,乃謂陵曰:「昔舉君,適所以自罰也。陵曰:「明府不以陵不肖,誤見擢序」。不疑有愧色。通鑑漢質紀。吳樹為宛令之官,辭。梁兾兾賔客布在縣界以請托樹,樹曰:「小人姦蠧,比屋可誅。明將軍處上將位,方崇賢善以補朝闕。自侍坐以來,未聞稱一長者,而多托非人,誠非敢聞」。兾黙然不恱。樹到縣,遂誅殺兾,客為人害者數十人。通鑑漢桓紀。下邳周䊸為洛陽令,下車,先問大姓主名吏数,閭里豪強以對。䊸厲聲怒曰:「本問貴戚若馬、竇等軰豈能知此賣菜傭乎!」於是部吏望風㫖争,以激切為事,貴戚跼蹐,京師肅清。通鑑、漢章帝紀。韋澳為京兆尹,鄭光荘吏恣,為閭里患,積年租稅不入,澳執而械之。通鑑唐𤣥宗紀。蘇良嗣遇僧懷義偃蹇不為禮,良嗣大怒,命左右捽曵批其頰。数十懷義訴於太后,太后曰:「阿師當於北門出入,南牙,宰相所往來,勿犯也」。通鑑:唐武后。武三思嘗以事属宋,璟正色拒之曰:「今太后既復子明辟,王當以侯就第,何得上干朝政,獨不見産祿之事乎!」通鑑唐中宗紀。太平公主與僧寺争碾磑,雍州司戶李元紘判歸僧寺,刺史竇從一大懼,亟命元紘改判,元紘大署判後曰:「南山可移,此判無動」。從一不能奪,同上。宋璟為吏部尚書,李義、盧從愿為侍郎,皆不畏強禦,請謁路絶。通鑑唐𤣥宗紀。柳渾雖為韓滉所薦,正色讓之曰:「老相公以褊察為相,不滿嵗而罷,今公又甚焉」。滉愧,為之大霽威嚴。通鑑唐徳宗紀。李義府恃寵逼,殺大理丞中丞王義方,對仗叱義府令下三叱義府趨出。 裴諝為金吾時,禁屠郭子儀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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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殺羊諝,列奏狀,上以為不畏強禦。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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𫝊記》:趙琰為青州刺史㕔,置小甕,得貴要之書,投於其中《華陽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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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四達、埋輪震,相威於權右駱賔王䑓閣以之生風,豪貴由之歛手,陳子昻集摧宿豪如薙草,視大權如歴塊唐王維文剛不避強。陳子昻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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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善畏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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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柔則茹之,剛則吐之、史王溫舒為人諂,有勢者即無勢者視之。如遇有勢,家雖有姦如山,弗犯。無勢者,貴戚必侵辱史酷吏,楊僕𫝊。違彊陵弱,非勇也。 子産曰:「火烈,民望而畏之,水懦弱,民狎而玩之」。 法禁屈撓於埶族,恩澤不逮於單門東漢趙壹《傳》抑強扶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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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王尊為京兆尹,拊循貧弱,鉏耘豪強《漢本傳》。嚴延年為河南守,其治務在摧強扶弱貧弱,雖陷法,曲文以出之。其豪傑侵小民者,以文內之前漢。張湯為廷尉,所治即豪強,舞文巧詆,即下户羸弱,時口言雖文致法上裁察前漢本𫝊:師古曰:下戶湯欲佐助,雖具文奏之,而又口奏之,得湯言,往往釋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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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貴者雖自貴視之若埃塵,賤者雖自賤,重之若千鈞左太沖詠史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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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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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彼君子兮,不素餐兮。 或盡瘁事國,或王事鞅,掌職思其憂,各司其局。 四郊多壘,此卿大夫之辱也。君子曰:「謀人之軍,師敗則死之。謀人之邑,邦危則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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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食人之祿,必憂其事。 孔子為魯司冦,攝行相事,七日而誅亂政,大夫少正卯于兩觀之下《家語》。今有受人之牛羊而為之牧之者,則必為之求牧與芻矣,求牧與芻而不得,則反諸其人乎?抑亦立而視其死歟? 抱闗擊柝者,皆有常職。 孔子嘗為委吏矣,曰:㑹計當而已矣!甞為乗田矣,曰:牛羊茁壮,長而已矣!」《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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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欒書曰:「不可以當吾世而失諸侯」。 季子曰:「食焉不避其難。觕舉僚職,西漢敘傳:觕與粗同。李廣當斬,贖為庶人,與故潁隂侯屏居藍田南山射獵。嘗夜從一騎出從人田間飲食,還至亭,霸陵尉醉,呵止廣廣騎曰:「故李將軍」。尉曰:「今将軍尚不得夜行,何故也!」宿廣亭下西漢郅惲為上東城門,候帝嘗出獵,車駕夜還,惲拒闗不開。帝令從者見面於門間,惲曰:「火明遼逺」。遂不受詔。帝乃回從東中門入。後漢書》。羊祜在軍,嘗欲夜出軍司,徐𦙍執棨當營門曰:「將軍都督萬里,安可輕脫!將軍之安危,亦國之安危也。𦙍今日死,此門乃開耳」。晋書本𫝊。劉行本性剛烈,周武時為掌朝大夫,典筆硯承御大夫,取以進。及行本將進承御,欲取之,行本抗聲謂承御曰:「筆不可得」。帝驚問之,曰:「臣既不佩承御刀,承御亦焉得取臣筆!」《隋書:房𤣥齡以度支係天下利害,嘗有闕求,其人未得,乃自領之。通鑑唐太宗紀。傅𤣥毎有奏劾,或值日暮,捧白簡整簮,竦踊不寝,坐而待旦。由是貴㳺震懾,䑓閣生風,通鑑:西晋世祖。徐有功為侍御史有功,伏地流涕固辭曰:「臣聞鹿走山林而命懸庖廚,勢使之然也。陛下以臣為法官,臣不敢枉陛下法,必死是官矣」。太后固授之,逺近聞者相賀。 太后出梨花一枝以示宰相,皆以為瑞,杜景儉獨曰:「今草木黃落,而此更發榮隂陽不時咎在臣等」。通鑑:唐武后。給事中李藩在門下,制敕有不可,即於黃紙後批之。吏請更連素紙,藩曰:「如此乃狀也,何云批敕?」通鑑唐憲宗紀。武三思求為太子,狄仁傑毎從容言於太后,太后曰:「此朕家事,卿勿預知」。仁傑曰:「何者不為陛下家事?臣備位宰相,豈得不預知乎?」通鑑柳公綽為京兆尹。公綽初赴府,有神䇿小將躍馬橫衝前導,公綽駐馬,杖殺之。明日,入對延英,上色甚怒,詰其専殺之狀,對曰:「臣職當杖之,不當奏」。上曰:「誰當奏者?」對曰:「本軍當奏。若死於街衢金吾街,使當奏在坊內,左右巡使當奏上,無以罪之」。退,謂左右曰:「汝曹湏作意,此人朕亦畏之」。通鑑唐憲宗紀。韋思謙曰:「丈夫當敢言地,湏明目張膽以報天子,焉得碌碌保妻子耶!」唐書本傳。段志元與宇文士及勒兵衛章武門,太宗夜遣使至二將軍所,士及披戶內使,志元拒曰:「軍門不夜開」。使者示手詔,志元曰:「夜不能辨」。不納。比曉,帝嘆曰:「真將軍也,周亞夫何以加?」唐書:韋思謙曰:「耳目官固當特立,鵰鶚鷹鸇,豈衆禽之偶!」韋思謙擢監察御史,嘗曰:「御史出使,不能動搖山岳,震慴州縣,為不任職,唐書本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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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城尉不弛柝選《西京賦》,豸角當觸邪白侍郎,大廈如傾要梁棟。 戮力效鷹鸇》杜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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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視其卼臲者而安植之,求其蒙茸者而䟽理之坡集任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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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子産使都鄙有章,上下有服田,有封洫,廬井有伍。大人之忠儉者,從而與之㤗,侈者因而斃之。 子産為政豐,卷将祭,請田焉,弗許,曰:「唯君用鮮」。衆給而已。 鄭子産作丘賦,國人謗之,子罕以告,子産曰:「茍利社稷,死生以之。民不可逞,度不可改。詩曰:禮義不愆,何恤於人!言吾不遷矣」。上曰:「近廣京城,於存殁擾動,誠多怨謗之語,朕自當之,它日終為人利」。通鑑五代周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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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王曽為相,常曰:「君恩若已出,怨當誰歸?」魏公別録。杜衍,字世昌。慶歴四年拜相,力止內降之敕,時有權要干請者,上曰:「朕內降不難,然宰相衍,公正介執,必不出敕」。或有不得已而降㫖,衍皆收之,俟及十数,即封還之,上嘗曰:「衍助我多矣!」名臣傳。歐陽脩尹京兆,寵貴犯禁令,必寘於法,雖詔命有所不從。言行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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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勝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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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鼎折足,覆公餗」,言不勝其任也《易》。九載,績用弗成《書》,子匠人斵而小之,則王怒以為不勝其任矣《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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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墮弱不任職西漢息夫射𫝊,屋大柱小,可為寒心《西漢李尋傳》,集其不勝任者,怒而退之,亦莫敢慍焉《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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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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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尸厥官,㒺聞知不稼不穡,胡取禾三百㕓兮。不狩不獵,胡瞻爾庭,有縣貆兮無功而受祿。 處其位而不履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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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齊宣王好竽必三百人,齊吹南郭,先生不知竽者,而濫於三百人之中,以吹食祿韓子。主民翫嵗而愒日,左愒,苦蓋反。「玩」又作「玩」,皆貪也。丞相取充位,西漢張湯傳:師古曰:但充其位而已,無所造設也。曠職尸官西漢許后傳持祿保位西漢匡衡等賛拱黙尸素西漢鮑宣𫝊尸位素飱,西漢朱雲𫝊。𪘏𪘏亷謹,偹員而已,西漢曠貴最乆。西漢史𫝊曠官,聞曠貴。陳平笑曰:「君居其位,不知其任耶?」通鑑:漢髙后。馬𦙍孫為中書侍郎,時人目為「三不開」,謂口印門也。通鑑:五代漢高祖。盧懷慎與姚崇同為相,自以才不及崇,毎事推之,時人謂之「伴食宰相」。通鑑唐𤣥宗紀。源乾曜拜左丞相,李紘、杜暹知政事。乾曜遂無叅議,但唯諾署名而已。●宗,實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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𫝊記徒殫太官之膳,虛索長安之米《史通》。集空食,疲廊肆選詩》,濫吹乖名實選雜體詩,食焉而怠其事,必有天殃。 月費俸錢,嵗糜廩粟,子不知耕,婦不知織,乘馬從徒,安坐而食。 家請官供不報答,無異䑕雀偷太倉韓集,素餐無補,益朱綬虛纒繞白集,受若,直怠若事栁文,趨事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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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一乃心力,其克有勲,豈敢定居一月三㨗,樂事勸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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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北面委質,無有二心,朝廷不辭賤軍旅,不辭難《韓子》。興天下之大利,除天下之大害《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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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公家之利,知無不為,左傳:自詭效功,西漢京房傳。擢臣巖穴,誠兾有益毫毛,豈徒使臣美食大官,重髙明之地哉!西漢鮑宣傳。邉境時有風塵之警,臣宜被堅執銳,當矢石啓前行」。西漢終軍𫝊。鄧禹曰:「但願明公威徳加於四海,禹得效其尺寸,垂功名於竹帛耳」。通鑑漢平紀。范滂為清詔使,登車攬轡,慨然有澄清天下之志。後漢本𫝊。王莽敗,赤眉賊衆至,鄧禹引退師,衆憚為後拒,禹乃書諸將名於竹簡,題其前後,亂着器中,令各探之,張宗獨不肯探,曰:「死生有命,張宗豈辭難就易乎!」後漢祖逖、劉琨並有英氣,毎語世事,或中宵起坐,相謂曰:「若四海鼎沸,豪傑並起,吾與足下當相避於中原」。本𫝊。陶侃見諸參佐,或以談戲廢事,乃取其摴蒱愽具以投于江。晋本𫝊。陶侃荊州刺史,終日斂膝危坐,軍府衆事,檢攝無遺,未嘗少間。嘗語人曰:「大禹聖人,乃惜寸隂,至于衆人,當惜分隂,豈可但逸㳺荒醉,生無益於時,死無聞於後,是自弃也」。通鑑晋武帝紀。隋大將軍麥鐡杖謂人曰:「丈夫性命自有所在,豈能然艾灸頞,𤓰蔕歕鼻,治黃不差,而臥死兒女手中乎!」乃自請為前鋒。 骨肉皆天子所賜,得效筋力,豈敢有辭!」通鑑隋煬帝紀。韓滉曰:「今兩河無虞,河、湟二十餘州可復也,其資糧之費,臣請主辦」。通鑑唐徳宗紀。右僕射李靖以疾遜位,疾小瘳,毎三兩日,至門下省,平章政事詔大舉討吐谷渾。上欲得李靖為將,為其老,重勞之,靖聞之,請行,上大恱。通鑑、唐太宗紀。錢鏐自少在軍中,夜未嘗寐,倦極則就圓木小枕,或枕大鈴,寐熟輙欹而寤,名曰「警枕」。置粉盤于臥內,有所記則書於盤中,比老不倦。或寐方酣,外有白事者,令侍女振紙,即寤時彈銅丸于樓墻之外,以警直更者。通鑑後梁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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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山甫勤於夙夜,吳漢不離公門選,𫝊奕論。争先萬里途。鮑昭《東橋詩》。男子本懸弧,有志在四方韋應物集。志士中夜心,良馬白日足。賈閬仙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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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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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縮肉女六切。不任事之皃也。西漢五行志。袁粲身居劇任,不肯當事主事,毎往諮决,或髙詠對之,閒居高臥。《通鑑宋紀》。朏求出為吳興太守,置酒数斛,遺其弟㵸書曰:「力飲,此勿預人事!」通鑑齊明帝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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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纂淵海卷六十四
URN: ctp:ws97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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