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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宋史紀事本末 |
Condition : References 「張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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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十二秦檜主和》
11 | 二年六月,秦檜罷。時,呂頤浩為左相,檜為右相,會桑仲上疏「願以所部收復京師,乞朝廷舉兵為聲援」頤浩信之,屢請出師。檜時已有傾頤浩之意,因諷人言「周宣王內修外攘,故能中興,今二相宜分任內外」於是帝諭頤浩及檜曰「頤浩治軍旅,檜理庶務,如種、蠡分職可也」乃命頤浩都督江、淮、荊、浙諸軍事,開府鎮江。帝謂給事中程瑀曰「頤浩熟於軍事,在外總諸將,檜在朝廷,庶幾內外相應,然檜誠實,但太執耳」瑀對曰「如求機警能順旨者極不難得,但不誠實則終不可倚」帝然之。頤浩至常州,桑仲已為霍明所殺,前軍將趙延壽復叛,遂稱疾不進,尋召還行在。初,胡安國嘗聞游酢論檜人才可方荀文若,故力言檜賢於張浚諸人。檜入相,安國時為給事中。呂頤浩既還,憾檜傾己,欲去之,問計于席益。益曰「目為黨可也。今黨魁胡安國在瑣闥,宜先去之」會頤浩薦朱勝非代已都督,命下,安國奏「勝非正位蒙司,值苗、劉肆逆,貪生苟容,辱逮君父。今強敵憑陵,叛臣不忌,用人得失,係國安危,深恐勝非上誤大計」帝為罷都督之命,改兼侍讀。安國復持錄黃不下,頤浩特命檢正黃龜年書行,安國爭之,遂落職,提舉仙都觀。侍御史江躋、左司諫吳表臣論勝非不可用,安國不當責,於是與張燾、程瑀、胡世將、劉一止、林待聘、樓照等二十餘人,皆坐檜黨落職,檜亦自求去。先是,起居郎王居正與檜善,檜與居正論天下事甚銳,既相,所言皆不酧。居正疾其詭,言于帝曰「秦檜嘗語臣,中國之人惟當著衣啖飯,共圖中興,臣時心服其言。又自謂為相數月,必聳動天下。今為相設施止是,願陛下以臣所言,問檜所行」及檜求去,呂頤浩諷侍御史黃龜年上書劾罷檜,遂以觀文殿大學士提舉江州太平觀。龜年又奏論檜徇私欺君,合正典刑,投諸裔土,以禦魑魅。章凡三上,乃褫檜職,仍榜其罪于朝堂,示不復用。初,檜所陳二策,欲以河北人還金,中原人還劉豫。帝曰「檜言南人歸南,北人歸北。朕北人,將安歸」檜語乃塞。至是,帝乃召直學士院綦崇禮,語以是事及居正所言,崇禮即以帝意載于制詞,略曰「自檜得權而舉事,謂當聳動于四方,逮茲居位以陳謀,乃首建明于二策,罔燭厥理,殊乖素期」播告中外,人始知檜之姦。 |
15 | 五月,辛巳,遣忠訓郎何蘚使金,罷中書舍人胡寅。寅上疏言「女真驚動陵寢,戕毀宗廟,劫質二帝,塗炭生民,乃陛下之大讎也。自建炎丁未至紹興甲寅,卑辭厚禮,以問安迎請為名而遣使者,不知幾人矣。知二帝所在,見二帝之面,得女真之要領,因講和而能息兵者誰歟。但見通和之使歸未息肩,而黃河、長淮、大江相繼失險矣。夫女真知中國所重在二帝,所恨在劫質,所畏在用兵,則常示欲和之端,增吾所重,平吾所恨,匿吾所畏,而中國坐受此餌,既久而後悟也。天下其謂自是改圖矣,何為復出此謬計耶。苟曰姑為是,豈有修書稱臣,厚費金帛,而成就一姑息之事耶。苟曰以二帝之故不得不然,則前效可考矣。況歲月益久,虜情益閟,必無可通之理也。適觀何蘚之事,恐和議復行,國論傾危,士氣沮喪,所繫不細」疏入,詔褒諭之。會張浚奏言「使事兵家機權,後將闢地復土,終歸於和,未可遽絕」乃遣蘚行。寅因乞外,知邵州。 |
16 | 六年八月丁未,以秦檜為建康行營留守,參決尚書省、樞密院事。檜自被斥,會與金議和,稍復其官,知溫州、紹興府。又以張浚薦,授醴泉觀使兼侍讀。至是漸用事。 |
17 | 七年春正月丁亥,何蘚還自金,始知道君皇帝及寧德皇后鄭氏相繼崩。帝成服,百官七上表,請遵以日易月之制。知嚴州胡寅上疏「請服喪三年,衣墨臨戎,以化天下」帝欲遂終服。張浚言「天子之孝不與士庶同,必思所以奉宗廟社稷。今梓宮未返,天下塗炭,願陛下揮淚而起,斂髮而趨,一怒以安天下之民」帝乃命浚草詔,告諭群臣「外朝勉從所請,宮中仍行三年之喪。命諸大將率三軍發哀成服,俾中外感動」從之。 |
21 | 八年三月壬辰,復以秦檜為尚書右僕射同平章事兼樞密使。初,張浚嘗與趙鼎論人才,浚極稱檜善。鼎曰「此人得志,吾輩無所措足矣」及鼎再相,檜在樞密,一惟鼎言是從,鼎由是深信之,言檜可大任於帝,而不知為檜所賣也。檜既相,制下,朝士相賀,獨吏部侍郎晏敦復有憂色,曰「姦人相矣」聞者皆以其言為過。 |
39 | 九年春正月丙戌,以金人通和,大赦河南新復州、軍。直學士院樓照草赦文,略曰「上穹開悔禍之期,大金報許和之約,割河南之境土歸我輿圖,戢宇內之干戈用全民命」張浚在永州上疏,言「燕、雲之舉,其鑒不遠。虜自宣和以來,挾詐反複,傾我國家,蓋非可結以恩信者。借令虜中有故,上下紛雜,天屬盡歸,河南遂復,我必德其厚賜,謹守信誓,數年之後,人情益懈,士氣漸消。彼或內變既平,指瑕造釁,肆無厭之欲,發難從之請,其將何辭以對。顧事理可憂又有甚于此者,陛下積意兵政,將士漸孚,一旦北面事虜,聽其號令,小大將帥孰不解體。蓋自堯、舜以來,人主奄有天下,非兵無以立國,未聞委質可以削平禍難者也」前後凡五上疏,皆不報。 |
50 | 秦檜聞金人叛盟,以其言不讎,甚懼,謂給事中馮檝曰「金人背盟,我之去就未可卜。前此大臣皆不足慮,獨君鄉袞,未測上意,君其為我探之」檝入見曰「金人長驅犯順,勢必興師,如張浚者,且須以戎機付之」帝正色曰「寧至覆國,不用此人」檜聞之,意遂安。 |
69 | 弁初副王倫使金,既就館,守之以兵。久之,金將議和,當遣一人受書還報,欲弁與倫探策決去留。弁曰「吾來固自分必死,豈應今日覬幸先歸。願正使受書,歸報天子,成兩國之好,蚤申四海之養于兩宮,則吾雖暴骨外國,猶生之年也」倫將歸,弁謂曰「古之使者有節以為信,今無節有印,印亦信也,願留之,使弁得抱以死,死不腐矣」倫解以授弁,弁受而懷之,臥起與俱。金人迫弁仕豫,且訹之,復欲易其官。弁皆誓不為屈,語在四年九月。又以書訣洪皓曰「金殺行人,非細事。吾曹遭之,命也。要當舍生以全義耳」乃具酒,召被掠士夫飲,半酣,語之曰「已得近郊某寺地,一旦畢命報國,諸公幸瘞我其處,題其上曰有宋通問副使朱公之墓,於我幸矣」眾皆泣下,莫能仰視。弁談笑自若,曰「此臣子之常,諸君何悲也」及粘沒喝死,弁密疏金國虛實,曰「此不可失之時也」遣李發間行歸報。王倫還,以弁奉送徽宗大行之文為獻,其辭有曰「歎馬角之未生,魂消雪窖。扳龍髯而莫逮,淚灑冰天」帝讀之感泣,官其親屬五人,謂丞相張浚曰「弁歸日,當以禁林處之」及還,入見便殿,弁謝,且曰「人之所難得者時,而時之運無已。事之不可失者幾,而幾之藏無形。惟無已也,故來遲而難遇。惟無形也,故動微而難見。陛下與金人講和,上返梓宮,次迎太母,又其次則憐赤子之無辜,此皆知時知幾之明驗。然時運而往,或難固執,幾動有變,宜鑒未兆。盟可守而詭詐之心宜嘿以待之,兵可息而銷弭之術宜詳以講之。金人以黷武為至德,以苟安為太平,虐民而不恤民,廣地而不廣德,此皆天助中興之勢。若時與幾,陛下既知於始,願圖厥終」帝曰「善」納其言,賜賚甚厚。秦檜惡其言敵情,奏以初補官易宣教郎直秘閣而卒。 |
73 | 二十五年冬十月丙申,秦檜死。檜自和議之成,擅國柄者十五年,偷安江左,專為粉飾太平計,勸帝立太學,耕籍田,修舉彌文,殆無虛日。帝之視學也,命其子禮部侍郎熺執經,司業高閌講《易泰卦》。知虔州薛弼承檜意,言州民朽柱中有文曰「天下太平年」。檜大喜,乞宣付史館。自是四方祥瑞之奏日上,舉朝晏然不復知有兵事矣。殿前軍士施全,候檜入朝,挾刃刺之于道,不中,捕送大理獄。檜親鞫之,全對曰「舉天下皆欲攻虜人,汝獨不肯,故我欲殺汝也」遂磔全于市。檜懼,每出,列五十兵,持長梃以自衛。晚年尤銜恨舊臣不已,書趙鼎、李光、胡銓三人姓名於一德格天閣,必欲殺之。鼎時安置吉陽軍,檜令本軍月具存亡申省。鼎遣人語其子汾曰「秦檜必欲殺我。我死,汝曹無患,不爾,禍及一家矣」因不食而死,檜憾未釋也。江西運判張常先箋注前帥張宗元與張浚詩,言于朝,其詞連逮者數十家,將誣以不軌而盡去之。會汪召錫告宗室知泉州令袊,觀檜《家廟記》,口誦「君子之澤,五世而斬」謫居汀州。至是,檜乃諷殿中侍御史徐嚞論趙汾與令袊飲別厚贐,必有姦謀。詔送汾、令袊大理鞫問,使汾自誣與張浚、李光、胡寅、胡銓等五十三人謀大逆。獄成,而檜病不能書矣。帝幸檜第,問其疾。檜惟流涕,無一語。子熺奏請代居相位為誰,帝曰「此事卿不當預」遂命直學士院沈虛中草檜父子致仕制,命下而檜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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