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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宋史紀事本末 |
Condition : References 「咸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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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十八公田之置》
7 | 度宗咸淳三年十二月,司農卿季鏞言「經界嘗議修明矣,而修明卒不行,嘗今自實矣,而自實卒不竟。豈非上之任事者每欲避理財之名,下之害成者又每倡為擾民之說,故寧坐視邑政之壞,而不敢詰猾吏奸民之欺,寧忍取下戶之苛,而不敢受豪家大姓之怨。蓋經界之法,必多差官吏,必悉集都保,必遍走阡陌,必盡量步畝,必審定等色,必紐折計等,奸弊轉生,久不迄事。乃若推排之法,不過以縣統都,以都統保,選任財富公平者,訂田畝稅色,載之圖冊,使民有定產,產有定稅,稅有定籍而已。臣守吳門,已嘗見之施行,今聞紹興亦漸就緒,湖南漕臣亦以一路告成。竊謂東南諸郡皆奉行惟謹,其或田畝未實,則令鄉局厘正之。圖冊未備,則令縣局程督之。又必郡守察縣之稽違監司察郡之怠弛,嚴其號令,信其賞罰,期之秋冬以竟其事,責之年歲以課其成,如《周官》日成、月要、歲會以綜核之」於是詔諸路漕帥施行焉。 |
《卷一百蒙古立國之制》
16 | 度宗咸淳元年春正月,蒙古併六部為四,吏禮為一部,兵刑為一部,戶、工仍各為一部。二年春正月,蒙古立制國用使。 |
《卷一百一北方諸儒之學》
7 | 度宗咸淳七年六月,元主復召許衡,拜集賢大學士兼國子祭酒,即燕京南城舊樞密院設學。衡聞命喜曰「此吾事也」因請徵其弟子王梓、耶律有尚、姚燧等十二人為齋長。時所選弟子皆幼穉,衡待之如成人,愛之如子,出入進退,其嚴如君臣。其為教,因覺以明善,因善以開蔽,相其動息以為張弛,課誦少暇即習禮,或習書算。少者則令習拜跪、揖讓、進退、應對,或射,或投壺,負者罰讀書若干遍。久之,諸生人人自得,尊師敬業,下至童子,亦知三綱、五常之道。 |
《卷一百五賈似道要君》
2 | 度宗咸淳元年夏四月,加賈似道太師,封魏國公。初,理宗在位久,儲宮尚虛,帝時在忠邸,欲立為嗣,以問宰相吳潛,潛密奏云「臣無彌遠之才,忠王無陛下之福」理宗怒。似道聞之,因陳建儲之策,意在傾潛。潛去而似道獨相,帝遂立為太子。既即位,以似道有定策功,每朝必答拜,稱之曰「師臣」而不名。朝臣皆稱為「周公」。理宗山陵事竣,徑棄官還越,而密令呂文德詐報蒙古兵攻下沱急,朝中大駭。帝與太后手詔起之,似道乃至。欲以經筵拜太師,而典故須建節,乃授鎮東軍節度使。似道怒曰「節度使,粗人之極致耳」遂命出節。都人聚觀,節已出,復曰「時日不利」亟命返之。舊制,節出,撤關壞屋,無倒節理,以示不屈。至是,人皆駭異。 |
《卷一百六蒙古陷襄陽》
2 | 度宗咸淳三年十一月,蒙古主征諸路兵,命阿術經略襄陽。先是,景定二年,蒙古主以朝廷拘囚郝經,屢遣使詳問,不報。乃諭將士舉兵攻宋,且下詔曰「朕即位之後,深以戢兵為念,故前年遣使於宋,以通和好。宋人不務遠圖,伺我小隙,反啟邊釁,東剽西掠,曾無寧日。朕今春還宮,諸大臣皆以舉兵南伐為請。朕重以兩國生靈之故,猶待信使還歸,庶有悛心,以成和議。留而不至者,今又半載矣。往來之禮遽絕,侵擾之暴不已,彼嘗以衣冠禮樂之國自居,理當如是乎。曲直之分,灼然可見。今遣王道貞往諭,卿等約會諸將,秋高馬肥,水陸並道而進,以為問罪之舉」時賈似道方論鄂功,專務欺蔽朝廷,不以聞。似道又忌諸將,欲污蔑置之罪,乃行打算法於諸路,以軍興時支取官物為贓私。於是趙葵、史岩之、杜庶皆坐侵盜掩匿罷,而向士璧、曹世雄下獄死。劉整時為潼川安撫使,亦以邊費為蜀帥俞興所持。整素與興有隙,自遣使訴於朝,不得達,心益疑懼,遂籍瀘州十五郡,戶三十萬,降於蒙古。整,驍將也。蒙古既得整,由是盡知國事虛實,南伐之謀益決,而似道自若,不以為虞。時呂文德守鄂,有威名。整言於蒙古主曰「南人惟恃呂文德耳,然可以利誘也。請遣使賂以玉帶,求置榷場於襄陽城外以圖之」至鄂,請於文德,文德果許之。遂開榷場於樊城,築土牆於鹿門山,外通互市,內築堡壁。由是敵有所守,以遏南北之援,時出兵哨掠襄、樊城外,兵勢益熾。文德知為所賣,然已無及矣。至是,整又言於蒙古主曰「攻宋方略,宜先從事襄陽。襄陽吾故物,由棄弗戍,使宋得竊築為強藩。如復襄陽,浮漢入江,則宋可平也」蒙古主從之,遂征諸路兵,命阿術與整經略取襄陽。阿術駐馬虎頭山,顧漢東白河口,曰「若築壘於此,以斷宋餉道,襄陽可圖也」遽城其地。呂文煥大懼,遣人以蠟書告呂文德。文德怒且罵曰「汝勿妄言邀功賞。設有之,亦假城耳。襄、樊城池堅深,兵儲支十年,令呂六堅守,果整妄作,春水至,吾往取之。比至,恐遁去耳」識者竊笑之。 |
《卷一百九文謝之死》
9 | 二十五年夏四月,徵故宋江西招諭使謝枋得。初,枋得遁入建陽,時程巨夫至江南訪求人才,薦宋遺士三十人,枋得亦在列。枋得方居母喪,遺書鉅夫曰「大元制世,民物一新。宋室孤臣,只欠一死。枋得所以不死者,九十三歲之母在堂耳。罪大惡極,天不剿厥命,而奪其所恃以為命,枋得自今無意人間事矣。當執事薦士時,豈知枋得有母之喪,衰絰之服,不可入公門。稽之古禮,子有父母之喪,君命三年不過其門,所以教天下之孝也。傳曰:求忠臣必於孝子之門。為人臣不盡孝於家而能忠於國者,未之有也。枋得親喪未克葬,持服未三年,若違禮背法,從郡縣之令,順執事之意,其為不孝莫大焉。語曰:人豈不自知。枋得自知不才久矣。亡國之大夫,不可以圖存。李左車猶能言之,況稍知《詩》、《書》,頗識義理者乎。淳祐甲辰,丞相史嵩之父沒,天子詔起複,嵩之雖不來,太學生叩閽而攻之,其詞曰:天子當為國家扶綱常,為天地立人極。奪情非令典,起復非美名。朝臣惟徐元傑上疏主正論,力勸君父宜令嵩之終三年喪,人心天理,不可泯滅。咸淳甲戌而後,不復有禮法矣,賈似道起復為平章,徐直方起復為尚書,陳宜中起複為宰相,劉黼起復為執政。三綱、四維,一朝斷絕,此生靈所以為肉為血,宋之所以為肉為血也,豈非後車之明鑒乎。忠臣論事,必識大體,君子取人,先觀大節。執事不可稱匪其人,而孤大元求才之意,枋得不可進不以禮,而誤執事知人之明」既而留夢炎亦薦之,枋得復遺書夢炎曰「江南無人才,未有如今日之可恥。春秋以下人物本不足道,今欲求一人如呂飴甥、程嬰、杵臼廝養卒,不可得也。紂之亡也,以八百國之精兵而不敢抗夷、齊之正論,武王、太公凜凜無所容,急以興滅繼絕謝天下,殷之後遂與周並立,使三監、淮夷不叛,武庚必不死,殷命必不黜。夫女真之待二帝亦慘矣,王倫一押邪無賴,市井小人,謂梓宮可還,太后可歸,終則二事皆符其言。今一王倫且無之,則江南無人才可見也。今吾年六十餘矣,所欠一死耳,豈複有他志哉」終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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